了二十多股海賊山匪,每次都有不少的進項,怎麼就沒錢了?
張宏在李璟的面前直接把算籌袋中的籌棒倒了出來,拿著各種不同標記的籌棒開始在李璟的面前擺開計算。沙門鎮這三個多月的時間確實賺到了許多錢,加起來估計百萬都可能有了。不過沙門鎮錢來的容易,卻的也似流水。
其中最大的一項支出,還是軍費,包括將士們的薪俸以及換裝的裝備鎧甲。一套鐵甲標準五十貫,一套皮甲也要二十貫。另外一把橫刀三貫,一把弓五貫,一把弩八貫。一把長矛兩貫,一把步槊三貫。一隻羽箭六十文,一隻弩釘八十文。一面皮盾也要一貫五百文,一面方鐵盾價五貫。鐵盔一頂一貫,陌刀二十貫。
以現在的七個主力營裝備計算,一個普通的奇兵,裝備一把八尺三稜長矛、一面方鐵盾,一頂鐵盔,一套鐵甲。還有一把橫刀。一把弓。一壺三十支箭。計算下來,差不多是七十貫錢,一都二百人,就是一萬四千貫,七個營中有三個奇兵都,就有四萬二千貫。
其它的盾兵和弓弩兵也差不多,更貴的是陌刀兵,兩副鐵甲加一把陌刀。就已經超過百貫。但更貴的還是騎兵,騎兵雖然穿皮甲,可他們的戰馬卻也披馬甲,一套馬甲四十貫,還不算每匹戰馬超過百貫的花費,以及鞍韉和戰馬每月巨大的消耗。一個騎兵的花費是一個奇兵的五倍。也就是說一個奇兵需要七十貫,那一個裝備完備的騎兵加個消耗可能要三百五十貫。現在整個沙門鎮有三個騎兵都,還不包括偵察都裡的騎兵,算起來,騎兵已經超過七百之數。光是這一千不到的騎兵,就耗去了近二十五萬貫錢。
一支箭就要六十文錢。一百萬支的羽箭,就達六萬多貫。
這還不算現在沙門鎮的那些戰艦,以及後勤所需要的馱馬驢子。按唐軍的標準配備,全軍的百分之三十為後勤輔兵,每十個兵就要配六頭馱驢。沙門鎮現在加上後勤營以及運輸營,足足八個營頭,八千餘人。全軍除了騎兵的戰馬,以及軍官將士們的私馬外,光是後勤所用的挽馬馱驢就高達五千頭。如果算上士兵們的私馬,幾乎達到了一人一頭。雖然這保證了沙門鎮軍的強大機動力和運輸能力,可這些馱馬馱驢的費用也不低,一頭驢子馱馬三四十貫,這筆用在後勤上的花費就有二十多萬。
八千人馬,光全軍的裝備和戰馬、馱馬等算起來,這花進去的錢就高達一百二三十萬。如果不是沙門鎮奇蹟般的掠奪到了這麼多的錢,根本武裝不起來這樣的一支龐大,且裝備精良的軍隊。這是一個無底洞,每天人吃馬嚼消耗巨大。這還不是全部的支出,每次戰鬥過後,李璟那豪爽的賞賜和厚重撫卹,也是造成巨大支出的一個重要原因。
“每個月將士們的糧食供給和薪俸支出超過萬貫,如果再加上戰馬和後勤的馱馬等費用,每月支出至少兩萬貫。這還是非戰鬥時的情況,如果發生戰鬥,還得計算戰鬥消耗和獎賞與撫卹,支出至少是非戰鬥時的五倍。”張宏嘆道。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維持現在這支八千人的軍隊,居然扔進去了一百多萬貫。
李璟吸了口冷氣,“我們不會真的破產了吧?”
錄事參軍事李純笑了笑,道:“張兵曹也只是提前提醒一下將軍。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守這一鎮二堡九戍十七島,其實根本用不了八千兵馬。我覺得可以維持三千左右的常備兵即可,其它的人可以做為子弟兵,平時歸家務農營生,如有戰事再徵召不遲。養兵消耗實在是太大,無戰事卻一直養著,實是划不來啊。”
李璟否定了從叔的提議,馬上戰事就將來臨了,兵怎麼會嫌多。現在看著這些兵是多了些,可一開打,到時就不會有人再這麼說了。
“錢我們其實還是有的。”張宏終於說了句讓李璟輕鬆了一些的話:“不過我們沒有現錢了,銅錢只有十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