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一雙眼睛卻是不甘地望著韓漠。
“我一直很少相信別人。”韓漠凝視著尹圖的臉,平靜道:“如今又是非常之時,而且……你在營裡說的話太多,表現得太忠誠,我……自然也不會相信你!”
尹圖眼中顯出絕望之色。
他此時才明白,自己在營地裡試探韓漠,反被韓漠將計就計。
他提出讓韓漠暗中帶人過來,更提出讓人化裝成韓漠來赴約,但是都被韓漠拒絕,原來自己當時在試探之時,韓漠卻已經對自己起疑,從而故意對自己說不領人過來。
他現在忽然清楚,韓漠聲稱去換衣服的時候,只怕就是去進行佈置。
這些騎兵,肯定是順著馬蹄印跡從後面跟上來,而且他們一定也離得很遠,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尾隨能力一定極強。
雖然有一段距離,但是方才他卻掙扎著抬頭看到了前方那一場血腥的屠殺。
那群騎兵快速而有效,下手無情,那一群白衣殺手每一個都是苦心培訓出來的殺人機器,但是在面對對方的鐵蹄之時,白衣殺手們卻是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幾乎是在片刻間就被屠殺的乾乾淨淨。
那群騎兵的裝備盔甲,尹圖並不陌生。
御林軍自京裡離開,行了不到三日,便有一支幾百人的騎兵隊伍趕上了大部隊。
那個時候,當這支騎兵部隊出現的時候,確實讓御林軍們有些吃驚,因為這支騎兵的裝備實在讓人眼前一亮。
他們的甲冑很特別,式樣也很新奇,都是雙肩護甲,坐下也都是清一色的純種魏馬,而且這一支騎兵,不但腰間陪著一種帶有弧度的彎刀,身上更是揹著長弓,負著箭盒。
尹圖記得,這一支騎兵有一個很奇怪的名字。
風騎!
將一干白衣殺手屠殺的一乾二淨的小隊騎兵,正是那支風騎的人。
面對這支弓馬嫻熟冷酷無情的強悍騎兵,白衣殺手根本不是對手,而在此擊殺韓漠的計劃,也完全落空,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殺局,只是在片刻之間,就已經灰飛煙滅。
……
騎兵們收起長弓騎在馬上,手按在刀柄之上,漠然地望著躺在血泊中的屍首,所有的風騎騎士如同雪地中的磐石一樣,喟然不動,冰冷入骨。
騎兵隊中,終是有一期緩緩催馬上前,此人的甲冑武器與其他的兵士毫無區別,混在隊伍中,並不顯眼,但是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才可看出他眼眸子的犀利與堅定。
這名騎士騎馬到得韓漠身邊,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既知此人是內奸,又何必前來犯險?在營中拿下他,令人審問不就是了。”
韓漠搖搖頭,道:“兩個原因。第一,我雖然懷疑,但是不能確定,如果在營中沒有任何證據便拿下他審問,營中將士必定會覺得我濫用軍權,這對我不利。”
“還有一個原因呢?”
“這些人躲在暗處,雖然我並不在乎,但終究是一個麻煩。”韓漠望向那些被屠殺乾淨的白衣殺手:“正好將計就計,故意入圈套,將他們引出來,反過來再將他們擊殺,免除這些麻煩。”
那騎士搖頭道:“你這是在冒險。這些人幸好只是一群並不算太強大的殺手,如果埋伏真正的高手,恐怕我們還沒有趕到,你就被他們所殺。”
韓漠微笑道:“要佈局將我引到這裡來擊殺,那自然是要仗著人多勢眾了。如果真有一流的頂尖高手,何必非如此周章,還不如混到營中刺殺。”他看著躺在地上難以動彈的尹圖,冷笑道:“這是他們此次安排的最大殺招,只可惜……從一開始,我就實在信不過他。”
“那你知道他們為何要殺你?”騎士又問道。
韓漠神色隨即嚴肅起來,沉默片刻,終於道:“他想下一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