掄起馬鞭,對著一名錦衣公子便抽打了下去。
他知道這名錦衣公子亦是官宦子弟,平日裡就是跟在蕭明堂身邊的一條狗,所以下手極重,馬鞭過處,那錦衣公子措手不及,竟是被重重地擊在臉上,本來長的就不怎樣的臉龐頓時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這錦衣公子一時呆住,捂著臉,就像犯了錯的孩子,呆呆地看著馬上的韓濱。
蕭明堂本來也是吃驚不小,實在料不到韓濱竟然拉了這樣一幫人馬過來,先前本以為仗著人多勢眾,今日要大大的羞辱韓漠一番,但是此刻韓濱的人馬一到,人數上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他一開始還有些吃驚,等到韓濱出手打了那錦衣公子,蕭明堂頓時回過神來,高喝道:“都給我聽著,先把韓濱這雜碎給我拿下了,出了事,都由我頂著!”
這一幫頑劣子弟那也都是狂傲無比的人物,聽蕭明堂這樣一說,那是後面有了大靠山,也不懼怕,已經有人喊道:“把韓濱拉下馬!”
頓時便有一群人往韓濱那邊衝過去,揮動手裡的長棍,對著駿馬上的韓濱打了過去。
棍子尚未碰到韓濱,韓濱身後那幾騎已經衝上前來,高頭大馬橫衝直闖,一時間竟是撞翻了不少人,將韓濱護在了中間。
這幾騎手中也都是提著長棍,但是與其他人不同,大多數人手中都是木棍,而這幾騎手中都是銅棍,比起韓漠那陰陽血銅棍自然是天壤之別,但是比起木棍子來,攻擊力卻是強出太多。
這是鬥毆,不是殺敵,雙方的人心中也是存了小心,那只是想著教訓對方,倒也不敢拿著刀槍過來,萬一真要鬧出人命,事情可就鬧大了。
銅棍子翻飛,見人就打,一時間哀嚎連連,衝上來的人要麼被駿馬撞開,要麼被銅棍子擊中,一時間便有數人倒在地上。
這幾騎之中,竟然有一名是先前裝作若無其事離開的陶鳴,卻不知如何也調轉馬頭,隨著韓濱一同過來。
樓上的姚靖等人自是已經認出陶鳴,更是瞧見跟隨韓濱前來的人群中,有不少就是先前派人去打招呼的摯友,這一群人卻是與韓濱連在一起,打到了流芳閣來。
此時兩路人馬的大部隊已經爭先恐後地衝過來,那也是二話不說,掄起手裡的棍子沒頭沒腦地打過來,整個流芳閣的大門前,人潮混雜,燈火之下,只見到棍影飛舞,雙方混雜在一起,打成一團。
雙方的人馬,都是京中向來有些聲名的紈絝子弟,平日裡雙方就很有些看不上眼,如今雙方有人領頭,那就是找到了機會,在這裡將以前的仇怨俱都了了。
這些傢伙,骨子裡本就是無法無天之輩,手下帶來的也都是自己的親信,亦都是猖狂慣了的,如今有這機會,那都是要在自家主子面前表功,所以雙方的人手,一個個奮不顧身地往前衝,就打在一起,慘嚎聲聲,哀鳴陣陣,只片刻間,便有許多人被打傷在地不能動彈。
樓上的姚靖等人見到援兵到來,一個個興奮不已,摩拳擦掌,樓下已經開打,他們也是忍耐不住,已經叫道:“大哥,咱們也下去!”
韓漠道:“別找那些嘍囉糾纏,打那些領頭的!”
姚靖等人答應一聲,再不猶豫,一個個便往樓下衝去。
韓漠知道,莫看這樓下好幾百號人,真有武力值的卻並不多,姚靖等人比起樓下那些人,也算是比較能打的,他們出手,應該是不會吃虧。
韓濱武藝雖然算不得高明,但終究是韓家子弟,自幼那也是經過訓練的,再加上韓家直系子弟修煉的《長生經》,力氣十足,所以人群之中,這位韓三爺倒是一大亮點,轉眼間就被他放倒好幾個人,而韓濱也是一路打一路向蕭明堂那邊靠過去,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將蕭明堂拉下馬來好好教訓一番。
姚靖等人衝出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