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微微鬆了鬆手,袁道靈立刻咳嗽起來,幾乎要將心肺咳出來,半日方平息下來,乞求道:“小英雄饒命,小英雄饒命!”
韓漠冷冷道:“你剛才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憑什麼饒你的命?”
秦山此時也過來,見袁道靈出手偷襲,對這個神仙的敬畏之心頓時消失,拿著鐵鍬站在旁邊,喝道:“你是假天師,真正的天師才不會出手偷襲,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袁道靈流出淚水來,道:“我……我是真的,我是翠微觀的袁道靈,絕無虛假……你們饒了我,我……我那袖箭上沒有毒藥,只是麻藥,傷不了你們性命……!”
韓漠見他膽戰心驚的樣子,不由大是失望,這老小子太過懦弱,完全沒有挑戰性,站起身來,放了他,不屑地道:“你要是真天師,自然能夠知道過去未來,我且問你,你知不知道今天自己會不會死?”
“兩位英雄武功高強,聰慧絕倫,老道看走眼了。老道的性命,全在兩位英雄豪傑手裡,只求豪傑饒命!”袁道靈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他這番樣子,若真被其它道士看見,只怕要在地下找個縫兒鑽進去。
韓漠也想不到這老傢伙不但沒有武功,就連骨氣也沒有,更是鄙夷,問道:“那你要那株野草做什麼?你知道它是什麼?”
“那是苦淚花!”袁道靈倒是乖得很,也老實得很:“這種藥材知道的人很少,英雄你能知道這種藥材,實在是慧眼如炬,老道欽佩萬分啊。”
“別扯沒用的。”韓漠冷冷道。
“是是是。”袁道靈忙不迭道:“這苦淚花,在我們道家就做血草,那是煉丹的藥材。我們道家也有許多道派,我們翠微觀是天師道丹鼎派,以煉丹為主。這血草是煉丹的珍稀藥材,老道也一直在找尋,今日見到,所以……!”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道教有太平道和天師道等等分支,天師道其實就是俗稱的五斗米道,而分支之中,又有許多的派別,這丹鼎派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韓漠還依稀知道有正陽派,嶗山派,茅山派,混元派,武當派,正一教,太一教,靈寶派等等不下百個派別,只是歷史在南北朝出現了偏差,也不知道如今道教的發展如何。
“為了這一株小小的苦淚花,你就準備動手傷人?”韓漠冷笑道:“若不是我躲過,今日我們便要栽在你的手裡。你們道家修生養性,你卻卑鄙陰險,看來你是道家中的敗類了。”
袁道靈哭道:“兩位豪傑,老道有眼無珠,你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這卑鄙小人一般計較了。”
秦山本以為這是一個偶像,誰知道是這樣一個沒骨氣的傢伙,那股敬畏之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鄙視和不屑,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罷了,你既然真是道家的人,看在你們教主老子的份上,我這次不要你性命。”韓漠看著他頜下花白的鬍子,童心忽起,嘿嘿笑道:“自己拔鬍子,什麼時候扒光鬍子,什麼時候就可以離開!”
“什麼?”袁道靈一愣。
“別裝沒聽見,要麼拔鬍子,要麼讓我殺了你,這裡人際荒蕪,更是打仗時期,死傷一個無足輕重的老道士,我想沒有任何人會放在心上。”韓漠再不理會,過去採集苦淚花。
秦山也是一口吐沫吐到老傢伙身上,過去幫著韓漠採集藥材。
袁道靈苦著臉,這次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可真是丟人丟到家裡了,無奈之下,只得開始揪自己的鬍鬚,只揪了幾根,就痛得直咧嘴,只是韓漠回頭投來的陰冷目光,讓袁道靈打了個寒顫,忍痛揪的更狠,不過一會兒,就揪出一小片來,頜下都冒出鮮血來。
韓漠和秦山在那邊小心翼翼地連根挖起苦淚花,這才小心翼翼地託在手中,見袁道靈頜下鮮血直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