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戰,白耳軍團至少戰死了四萬人,但是我們的損失也不小。現在剩下的弟兄們也只有七千不到。好在這一戰基本上是打癱了宋家這支最精銳的軍團的脊樑。短時間裡,宋家將對我江南路不具備任何威脅。”朱兆喝了口酒說道。
燕悲歌也是大口的灌了口酒,這才哈哈大笑著說道:“這些都是大哥你的神機妙算。只可惜便宜了宋君臨那小子,如果不是他的幾個部下動作夠快,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朱兆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宋君臨徒具虛名,留住他一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的一個膿包,本帥還不將他放在眼裡。”不過心中卻是一陣感嘆,燕悲歌能夠被稱為極樂第一悍將,確實不是浪得虛名。這個打鐵出身的漢子,揮舞起他的鑌鐵長矛,雙臂之力不下於千斤,即使是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一極樂軍師兵恆,要收拾他也要費一番手腳。根據兵恆的猜測,燕悲歌的實力,若是江湖對陣,應該能夠和十大英傑打一個平手。但是在這種不注重招式,也不講任何的技巧,只求殺傷敵人的戰場之上,即使是十大英傑,也絕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大哥,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東倭的船隻還要後天才能夠到達。”燕悲歌啃了一口乾糧說道。在說到東倭的時候,燕悲歌的語氣很是不客氣。不過朱兆很顯然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地圖,思考著下一步的方向。燕悲歌乃是一個真正的血性漢子,他之所以跟著程顯清打天下,並非是他實在過不下去,而是他希望能夠在程顯清的統治下,百姓們能夠過上好日子。他對東倭王朝向來沒有好感,不過迫於形勢,現在不得不和東倭合作。
“老四,你認為周邊的諸方勢力分別會在什麼時候知道我們昨天晚上一戰的訊息?”朱兆皺著眉頭說道。
燕悲歌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不會太快,我看這個還真不好推斷。不過由於我們一路上的行蹤隱秘,加上白耳軍團逃跑的太快,大江以南的地方知道的應該快一點,而大江以北的秦川淮水則是要遲一點。”
朱兆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並不是喜歡動腦子的人,於是自顧自的說道:“現在清風境內的各方勢力主要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豫州戰場,對於這裡的注意力應該要少得多。除了有切膚之痛的宋家,別人對我們要關注的並不多。兩天的時間,足夠我們在幹一票了。”
燕悲歌乾笑了一下,有些迷惑的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是還想再幹一次?”
朱兆再次點了點頭:“是有這個想法。老四,有沒有膽量再和我一起去找找三大世家的麻煩?”
“有什麼不敢?”燕悲歌拍著胸口說道:“大哥你有話就直說吧,只要你一聲令下,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給他踩出一條路來。”
大江發源於血色高原,在流入益州路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大拐彎。流向由南北走向突然變成了東西走向。自源頭算起,這條帝國境內流量最大、流域範圍最廣、長度最長的河流總共流經了青寧、益州、滇南、秦川、淮水、大湖、江南路和揚州路八路。由於這天然的流道,自然也就成為了江南三路也就是滇南、大湖、江南與江北諸路的天然分界線。大江干流最長的,乃是淮水路。最短的則是秦川路。不過距離雖短,但是這裡卻是秦川水師的大本營。只是隨著秦川水師的北上,合州城邊的水師大營顯得空蕩了許多。
合州城地處大江北岸,西面乃是益州路豫州,東面是淮水路的賓州,而南方一水之隔的便是滇南路的義州,帝國繁榮昌盛的時候,合州城乃是大江中游重要的商貿中心,其繁華程度,直追江南。然而戰亂時代,尤其是三大世家現在都是居心叵測的時候,合州城的軍事戰略地位也就重要了起來。雖然介於現在帝國複雜的形勢,但是李鐵鳴依然在合州城駐守了兩萬士兵,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