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看見東西,對著烈煌劍指著的方向就是一陣猛射,果然聽見一陣慘叫聲,接著前面大約兩丈遠的地方現出一個身上皮滿樹葉的中年人來。不用問,這就是沒人見過的洪獨秀。莫桃精神大振,右手早抓起大刀一個飛躍撲了過去。
幾乎就在莫桃用針筒射出鋼針的同時,莫天悚也朝那邊射出他昨夜才喂上劇毒的鋼針,可在莫桃撲向洪獨秀的時候,他卻是朝著蕭瑟撲過去的,將蕭瑟一把就拉去崔壽的身邊,大吼道:“別管銀子,崔管家!”右腳靈活的一踢,將烈煌劍踢起來伸手接著,劍未出鞘,就繼續朝洪獨秀撲去。
洪獨秀並不戀戰,轉身就逃,咬牙切齒地叫道:“小兔崽子,你們就等著給張郎中收屍吧!”只跑幾步,就坐倒在地上。
莫桃這些日子積攢起來的怨氣全部爆發出來,怒吼道:“大爺我現在就先給你收屍!”飛身躍起,一下子就飛躍過一丈遠的空間,雙手握刀,兜頭兜臉地用力劈下,一刀將洪獨秀劈得橫睡在地上。瞥見莫天悚也快到了,莫桃暗忖此次功勞絕對不能讓莫天悚得去,人還未在洪獨秀的身前站定,手腕翻轉,橫刀一削,將洪獨秀的喉管割斷。洪獨秀不過略微掙扎就斃命了。莫桃瞧見自己剛才揹著的那些銀子就拴在洪獨秀的背上,得意地解下銀子,拿在手中,回頭衝著剛剛才趕到的莫天悚揚眉吐氣地一笑。
莫天悚停在莫桃身邊,有些氣急敗壞地道:“莊主,你怎麼不留活口?這下我們要去哪裡找張郎中的下落?”一下子就將莫桃的興奮打擊下去一長截。莫天悚也不和莫桃多說,蹲在洪獨秀身邊,先幾把扯去他身上的樹葉,再翻看他攜帶的物品,很快搜查出三十多兩碎銀子和五百兩的銀票以及一個硃紅色的泥偶。莫天悚也曾經聽說今年洪獨秀還勒索過鎮上的黃員外家,估計這五百兩銀票就是黃員外的贖金。
剛剛走過來的崔壽對莫桃一揖到地,激動地道:“莊主,好輕功!好刀法!這下老莊主有後了!老莊主有後了!”讓莫桃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刀法是他這幾個月苦練的結果,但飛身躍過一丈多的身法他卻從來也沒有練習過,今天的表現真像是有神助一般,莫桃也很是滿意,心中實在舒暢得很,扭頭去看蕭瑟。
蕭瑟就像是沒看見莫桃一般,劈手搶過莫天悚泥偶,失聲道:“原來這洪獨秀竟然是黔地疊絲峒的人!疊絲峒的人擅長役鬼,卻不擅長武術,難怪會被莊主輕易地收拾了。問題是疊絲峒的人睚眥必報,最喜躲在暗處暗算人,令人防不勝防。少爺,今後我們恐怕是有麻煩了。”
莫天悚順手將三十多兩碎銀子都裝進懷裡,不很在意地道:“管他什麼疊絲(爹死)峒還是娘死峒,洪獨秀不也是躲在暗處嗎?我們這次能宰了洪(紅)獨秀,下次也能宰了綠獨秀。現在讓人頭疼的是怎樣找到張郎中。”將五百兩遞給崔壽道,“崔管家辛苦一下,跑一趟黃員外家吧。”
崔壽躬身答應,收好銀票,笑道:“假夫子,我看你是讀書讀壞了,怎麼膽量氣魄還比不上莊主和少爺兩個少年人?”
蕭瑟自嘲道:“百無一用是書生。老夫要是能比上莊主和少爺,自己不是早做老爺了?虎父無犬子,今天莊主可是為周圍除掉一大害,我們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慶賀一下。”
莫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是張郎中還沒有找到。我們回去就派人去通知知縣老爺。反正洪獨秀已經伏誅,讓縣老爺多派人手,將這一帶仔細搜查一便,總是能找著張郎中的。”
蕭瑟指指手中的泥偶,搖頭道:“這個莊主不必擔心,這泥偶乃是疊絲峒役鬼的法器。有了它就能找出為洪獨秀服役的小鬼。問那小鬼,也同樣能知道張郎中的下落。而且此事最好不驚動官府,免得人人都知道是我們殺的洪獨秀,惹來疊絲峒的報復。”
莫桃放心下來,暗忖今天能夠一擊成功,奪虧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