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甚是奇怪,但也沒有反對,自己還是騎他來的時候騎的那匹白馬。然而挾翼卻不樂意了,看莫天悚騎別的馬沒有上它的背,說什麼也不要莫桃碰一下。其他人都已經開始前進了,可是不論莫天悚罵挾翼也好,威脅挾翼也好,挾翼就是不肯聽話。
莫桃感觸良深地嘆息道:“算了!天悚,連一匹馬都向著你。挾翼還是給你騎吧,把你的白馬給我騎。”
莫天悚遲疑一下,下馬又跨上挾翼的後背,等莫桃也上馬以後才低聲問:“桃子,你是不是還是想走,怕我追你,才要挾翼來騎的?”
莫桃點頭苦笑道:“你說得不錯,我不想回榴園!你既然猜到,為什麼還肯把挾翼給我騎?”
莫天悚又遲疑一下,手指前方笑道:“桃子,我們去前面開路如何?”
莫桃會意,縱馬跑去隊伍的最前方。莫天悚也急忙跟上。一直到身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才放緩馬速,問道:“桃子,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走?”
莫桃低著頭道:“天悚,蕊須夫人告訴你羅夫人是我什麼人沒有?”
莫天悚雖然說過什麼也不隱瞞莫桃,但是莫桃真的問起來,他還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莫桃他和羅夫人的關係,不禁很是猶豫,沉吟半天也沒有出聲。
莫桃低聲道:“你不用再為難,我已經知道。羅夫人是我母親,對不對?”
莫天悚大吃一驚,失聲問:“你怎麼知道的?就為了這個你要離開?桃子,你聽我說,羅夫人是羅夫人,你是你……”
莫桃搖搖頭,打斷莫天悚的話,輕聲道:“天悚,你先聽我說。我今天很平靜,沒有激動。羅夫人畢竟是我母親,我想去見見她。你應該能理解,這是我想離開的第一個原因。”
莫天悚遲疑一下,還是道:“我能理解,但我不贊成。你還有其他想離開的理由?”
莫桃笑一笑,忽然道:“天悚,你還記得不記得你小時候被曹橫關起來,我去看你,曾經把爹留給我的《花雨刀法》給你看,結果你發現在《花雨刀法》的封面上有爹用遇水才顯的墨水寫著一段留給我的話。”
莫天悚嘆息道:“當然記得。那段話是關於幽煌劍的秘密的。”
莫桃問:“你想不想知道那段話的內容?”
莫天悚扭頭看著遠方:“那是爹專門留給你的。”
莫桃笑笑道:“你說的我們是兄弟,你當然也可以知道那段話。”一字不易地背誦道,“莫桃:幽煌劍的秘密只有風沂先生知道。花雨刀法是專門為你創造的,除我以外,就只有你知道。你學會花雨刀法後,可去白雷山找風沂先生,將花雨刀法演示給他看,他會告訴你幽煌劍的秘密。此事只可你一人知道,不可告訴其他任何人,切切!”
莫天悚疑惑地問:“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個?爹說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的。”
莫桃輕聲道:“這是我想離開的第二個原因。我想去找這個風沂先生。”
莫天悚疑惑地問:“這麼多年你都沒有行動,怎麼在這時候突然想起來要去找風沂先生?你知道白雷山在什麼地方嗎?你打算去哪裡找風沂先生?”
莫桃惆悵地道:“這麼多年我沒有動不是我不想動,而是我沒辦法動。你不也是一直等到最近才開始行動的嗎?我不知道白雷山在什麼地方,但我不去找,就永遠也無法知道白雷山在什麼地方。其實我連羅夫人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
莫天悚猶豫片刻後道:“我以前聽左頓大師提過,羅夫人和翩然一直住在太湖之南淼彌鎮西北面桑林裡的梅莊中。不過我最近又聽蕊須夫人說,這次羅夫人出來以後沒有回梅莊,此刻只有翩然在梅莊中。”
莫桃點點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那我出去以後,第一站就選擇在淼彌梅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