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說手足並用不停地爬了幾個月。”
“不停?”
“嬰兒剛生出來,大多數時間是在睡眠中的,並沒有能力爬很遠。等到有能力爬行一段路程,說明他的肢體已經比較有力,那麼不久之後,就可以試著站起來行走了。只有狼孩才會在有體能行走的時候依然長時間爬行。這是個多重悖論,你明白嗎?”
這是三個悖論:
第一重,正常嬰兒不可能始終爬行而不試著走路,長時間爬行所鍛鍊到的肌肉群和行走是不同的,顯然何夕的解剖結果支援的是前者。
第二重,就算是狼孩,也不可能一出生就有體能長時間爬行,兩三歲的孩子都不會又這樣的體能,可死嬰才剛出生不久。
第三重,就算死嬰一出生就有驚人的體能,但是他只存活了短暫的時間,這點時間不夠他把自己的手臂和腿部肌肉鍛鍊到這樣的程度。
我好不容易把這三層意思想明白,其中第一層不論,後梁層中的任何一個,都足以證明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就像太陽不可能從西邊出來一樣。
“會不會真的是長時間冰凍,讓死嬰的肌肉組織起了變化?而且你是在解凍以後再解剖的,這一冷一熱,肉質會變的。”我直到這樣說肯定和韓國法醫的話差不多,但哈那三重悖論比,這似乎還更能被人接受一點。不過說到“肉質會變〃;我怎麼感覺怪怪的。”不可能!”何夕斬釘截鐵地說。
“那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何夕回答得很乾脆,不過氣勢沒有剛才那麼足。
“那這個案子現在怎樣了?”
“我想切另一個,他們不讓,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首爾,所以就回來了。不過這個案子,我會一直關注度。”
“好啊,要是還又什麼出人意料的進展,別忘了告訴我。”
“嗯。”何夕點頭。
接下來,要把滿桌子的菜解決,酒顯得格外困難。何夕倒不會因為這倒胃口,但她本來飯量就不大,而我每次要吃些什麼,都會想起肉質變壞什麼的,怎麼都不可能再若無其事地開懷大嚼。
有個想法在我腦子裡醞釀了很久,在和何夕分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那個死嬰的DNA檢測結果的資料,你還保留著吧?”
“對。”
“也許……只是也許,我會請你做個DNA比對。”
“比對?這個死嬰和誰的比對?”何夕奇怪地問。
“呃……再說吧,其實我自己都覺得我的想法太荒唐了。”
何夕沒有追問,回警局上班去了。
在吃飯的時候,我看到死嬰照片時,曾想到了另一個人。
這個人竟然是周纖纖。
三年前我在醫院裡見到她時,天氣很熱,她穿著短袖單衣,有點短,時時會露出肚臍眼來。她出生時肯定是在小醫院裡接生的,護士把臍帶剪得很差勁,向外凸出來,本該是很難看的,但巧在變成了個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狀,給我留下了印象。
這死嬰的肚臍眼,也是差不多的形狀。雖然嬰兒的肚臍都有點向外凸出,可我還是產生了一些聯想。
我必須承認,這真是瞎想,黃織一直相信,在紙嬰之外,她還有另一個孩子。這個沒有人見過,消失在空氣中的嬰兒,會和這個死嬰有什麼關聯?那可真是太荒唐了,只憑個肚臍眼我怎麼會有這種聯想,肚臍眼可不是天生的,護士怎麼剪就怎麼長。
可是………………
第五章 億分之一的巧合
快走進報社大門的時候,我被人迎面狠狠撞了肩膀。
那是個瘦弱的三十多歲男人,下巴上有鬍子楂兒,看上去神情有些萎靡,居然還有真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