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物品來販賣了……你真是心繫大家啊!好!很好!相當好!”蔣堂高調的讚歎道,但眼裡的世界全寫著他的憤怒。
“夫君,你別說了,說得我都無地自容了。你的傷口怎麼樣了?”宛蘭藉以轉開話題。
“你滾去另一邊角落去!”蔣堂奮力指著另一邊,卻沒想到牽動了背後的傷口,疼的彎著腰**不斷。
“夫君,你沒事吧。”宛蘭急忙安慰的詢問道。
“這裡……不用你多管閒事……你的關心,我承受不來……求你——莫害我。”蔣堂推了宛蘭一把。
見蔣堂他這樣,宛蘭還是讓他一人靜靜吧,便起身向另一邊而去。
灰黑的柴房裡,寧靜的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還有蔣堂沉重的喘氣聲以及時斷時續的**聲。
宛蘭多次想要過去照顧他,可是蔣堂現在就想長滿刺的刺蝟,稍稍的倚靠,便會扎的頭破血流,不禁唉嘆啊。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白天還能透過日光大致判斷是什麼時間,晚上了,整個柴房都是黑漆漆的,根本不辨東西。而且——肚子還是空空的,從中午到現在,約莫六七個小時了吧,那些早飯都不知消化成什麼了。
唯一確定的事情,老爺定然是萬分的憤怒,恨不得關他們黑屋一生一世。
“有沒有人啊——”蔣堂用旁邊的木頭敲著門,盡力的喊道,藉此希望有人注意到。
“咳咳咳咳咳————“蔣堂咳嗽了一番,又不死心的再加大幾分力度敲著門,發出不和諧的“嘭嘭嘭嘭”,再加大幾分貝,“有沒有人啊————我是二少爺——快給我送吃的,會餓死人的————”
可是依然沒有人回應他。
可是蔣堂過了會兒,又扯著嗓子的喊道:“有沒有人啊————我是二少爺——有沒有人給我送吃的,我快餓死啦————”
回答他的,只有外邊自有吹拂的風,發出輕微的呼呼響。
宛蘭不忍心,勸道:“不要浪費僅有的力氣了,應該是不會有人應答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萬一有好心人呢?”蔣堂冷冷的回答道。
“我勸你還是儲存體力吧,真的不會有人啦。下人們明顯是得到爹的命令,都不準靠近這個柴房,即使聽到了,也會裝作沒有聽見,不然連下人都沒得做。”宛蘭如是說道:“爹這回,是來真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這賤貨!都是你這賤貨,搞得那麼慘!”蔣堂想了想說道:“詩三百里的《行露》說的好,‘誰謂雀無角?何以穿我屋?誰謂女(rǔ)無家?何以速我獄?誰謂鼠無牙?何以穿我墉(yōng)?誰謂女無家?何以速我訟?’說的多好,就是你這壞女人,導致了一家都跟著倒黴!”
宛蘭流著淚,說道:“你以為我就很想嗎?要是時光能倒流,我一定不跟武王籤什麼條約——哦不,連建議都不會提,我做完甜點,拿完賞賜我就滾蛋了。”
“我不想聽你什麼解釋了。”蔣堂便不說話了,兩人又陷入沉默的對峙當中,直到這樣過完**,放佛幾世紀那麼長。
這慢慢的長夜裡,萬分的安靜,淨得只剩下兩個人在沉默的呼吸。然而其內心的世界,並沒有像他們那樣的寧靜。
宛蘭側臥在一旁,覺得不舒服,拿個木頭當枕頭,聆聽肚子咕咕大叫——苦了肚子啊!除了用手來撫慰可憐的肚子,連點油水都沒有。
心中苦悶啊——自己這樣到底為哪般啊!
自己只不過是想著能和千億在一起,這也是她為何那麼反對自己的婚姻的原因了,但是父母之命難為,又遇到家道中落——雖然本來就沒什麼錢——就這樣委屈自己嫁到蔣府。跟著自己的夫君蔣堂過著不鹹不淡的生活,心中依然想著自己的真愛。唉——穿越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