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然跑去十里村,與衛姑娘相隔如此近,抬頭不見低頭見,世子爺不生氣,不吃醋,這才是怪事了。
此時,只見凌璟那雙古墨色眼瞳變得更加深邃,漆黑深邃的眼底驚濤拍岸,巨浪翻滾,雖然在他臉上依然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但是穀雨跟在了凌璟身邊多年,知道:自家世子也此刻很生氣,很吃醋,正在極力的壓抑著。
久久之後,才聽見凌璟冷冷開口,他吩咐驚雷,閃電道:“連夜去將靈泉山別院收拾出來,咱們明日住進去。”
驚雷,閃電二人聽得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靈泉山別院剛修建好,估摸著牆壁上的水漬都還未完全風乾,明日就要搬進去住,看來,自家世子這次真是醋大發了,衛姑娘果真是厲害,竟然能令世子爺醋成這副模樣。
一個下午,再加一個晚上的時間,得裝飾整個宅院,還得置辦傢俱,這樣子趕工,很是苦逼的一件活兒,恐怕今日,他們哥倆人是別想休息了。
雖然兩人心裡很是苦逼,但是卻不敢多說半句話,領了命令,眨眼的功夫就趕著去辦事情了,走時帶起了一陣強烈的勁風,可見速度之快。
待驚雷,閃電二人離開之後,凌璟挑著一雙鳳目,看了穀雨一眼。
緊接著,他冷冷的吩咐:“看好那姓宋的。”
“是,世子爺,”穀雨應聲。
“若是那姓宋的敢碰蕖兒一下,就剁手。”某爺霸道道,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敢情剁人家手,就跟剁豬蹄子似的。
穀雨聽得表情狠狠的抽了抽,世子爺還是真夠!霸道。
“是,世子爺。”
“蕖兒三步以內的範圍,不允許那姓宋的靠近,若是敢靠近蕖兒身旁,就剁腳。”
“是,世子爺。”
“好了,沒什麼事情了,且回十里村吧,”凌璟垂下一雙鳳目,修長骨節分明的手,重新持起了搭在膝蓋上的書卷。
立春之後,天氣日漸和暖,白日的時間越來越長。
吃過晚飯之後,天色還未黑下來,衛長蕖提了桌椅,在臥房前的小院內查閱賬本,只見她附在桌案上,手持著一隻鵝毛筆,神色極為認真的在本子上圈圈畫畫,素風,穀雨兩妞冷著一張臉,像兩根木樁子似的,靜靜的護在衛長蕖十步之處的地方。
小院內,正有兩三隻蝴蝶翩然飛舞,雪球撲騰著兩隻毛茸茸短前爪,在衛長蕖的身旁捉蝴蝶玩耍,時而發出幾聲嗷嗚,嗷嗚的叫聲。
衛長蕖想思入迷,習慣性的用左手撓撓太陽穴,凝著兩撇柳葉眉。
去年年尾,到今年年初,醉香坊與鳳翔樓的生意皆不錯,從兩家酒樓獲得的分成利潤,粗略加算起來,起碼也有幾十萬兩白銀,目前蔬菜暖棚,衛記百貨,田地裡暫時還花不了太多的錢,是否需要將這筆錢先拿去給凌璟做投資呢?衛長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繼續認真的盤算著此事。
衛長蕖凝眉思索之時,就在這個時候,見一身青衣的宋禮學,舉步文雅的朝小院走來。
這裡是衛長蕖閨房前的小院,如若平時,萬不會有其他男子踏進來,宋禮學這般堂而皇之的入內,想必是得了江氏的許可。
宋禮學在新宅院住的這段時日,江氏見他謙恭文雅,性格溫和,更是將他當成了未來女婿般對待,衛長蕖就是不想與宋禮學有太多的交接,所以能避時則避,卻沒料到,宋禮學竟然跑來了這裡。
穀雨見宋禮學徐步走近,想起自家世子爺的吩咐,她一個迅速的移步,伸出一條手臂,便擋住了宋禮學的腳步。
“宋公子,這裡是主子的閨院,還望宋公子能止步。”冷冷道。
宋禮學一介文弱書生,自然是抵不過穀雨一個練家子,他當即停下腳步,不理會穀雨冷冰冰的眼神,挑眼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