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昭聽見某隻小雪球剛才的嚎叫聲,然後對衛長蕖道:“這小東西還真是一頭狼。”
說著,顧惜昭看了雪球一眼,見它毛色雪白,無一根一毫的雜毛,又見它極通靈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驚奇的看著衛長蕖,問道:“莫非,這小狼崽就是黑心肝的尋找了半年的雪狼。”
凌璟尋找雪狼的這件事情,顧惜昭是知道的。
衛長蕖並未說話,點了點頭表示回答。
這時候,雪球扯著顧惜昭的袍子玩得甚是起勁,顧惜昭又扯,又拽,硬是沒將自己的袍子從雪球的嘴巴里拽出來,眼見自己的袍子都被咬起皺痕了,顧惜昭不禁蹙起了眉頭。
他將手中的玉骨折扇插在腰間,然後傾身而下,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提住雪球的脖子,另一隻手拉著自己的袍子,使勁往外拽。
雪球四肢離地,被顧惜昭提了起來,只見它四隻毛茸茸的爪子在半空撓不斷的撓啊,抓啊的,想要擺脫顧惜昭的束縛。
嗷嗚,嗷嗚,叫喚了幾聲,就是不肯鬆開顧惜昭的袍子,還一個勁兒的扭著頭,揚著脖子,瞪大一雙呼溜溜的眼珠子看著衛長蕖。
顧惜昭擔心自己的袍子被拉扯壞,又不敢使勁用力。
“蕖兒,你養得這小東西太欠管教了,咬住本公子的袍子就不放,趕緊幫幫忙。”
衛長蕖聽著顧惜昭說的這句話,覺得很是熟悉,想了想,方才想起凌璟也說過同樣的話——某隻小雪球太欠管教了。
“顧大公子,雪球這是喜歡你,這是它打招呼的特用方式,”衛長蕖抿著嘴,見顧惜昭使勁與一隻狼崽子較勁,就覺得這場面十分滑稽。
衛長蕖話落,顧惜昭乾脆放開了自己的袍子,慢條斯理道:“嗯,本公子很久沒吃狼肉了,狼肉味鮮肉嫩,本公子甚是懷念,若是將這頭狼崽子拔了毛,做成香鍋狼肉,小丫頭,你覺得這主意如何。”
“不怎麼樣,”衛長蕖瞥了顧惜昭一眼,隨口回道。
“若是顧大公子敢將雪球拔了毛,做成香鍋狼肉,我保證凌璟也會將顧大公子拔了衣服,做成一鍋美味。”
衛長蕖淡然的說完,想著雪球也鬧夠了,便垂目看著那小東西道:“雪球,鬆口,咱們進屋去。”
嗷嗚!雪球領會衛長蕖的意思,當即就鬆了口,見它揮動著四隻毛茸茸的爪子,在顧惜昭的手上掙扎幾下,顧惜昭因為一時走神,它便從顧惜昭的手上掉了下來,四隻爪子在地上跌了跌,站穩之後,一晃眼就跑到了衛長蕖的腳邊,然後跟著衛長蕖朝後院的花廳走去。
顧惜昭愣愣的站在原地,還在想:這丫頭,著實是太狠心了。
待他神遊完之後,衛長蕖已經走出了二三十步,“喂,小丫頭,本公子還沒吃早飯呢。”
衛長蕖頭也沒回一下,顧惜昭的話音落下,見她揚起一隻手,背對著顧惜昭招了招,示意顧惜昭自己跟上來。
“樂青,你先將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然後再來找本公子,”顧惜昭吩咐了樂青一聲,便趕緊追上了衛長蕖的步伐。
馬車上裝了一些琉璃瓶,琉璃瓶易碎,顧惜昭這才吩咐樂青先將東西卸下來。
顧惜昭跟著衛長蕖進了花廳。
花廳內,春桃,春禾兩個丫鬟已經將飯菜都擺好了,江氏,衛長羽,江孝丹正在等著衛長蕖吃早飯。
衛長羽上了一段時間的私塾,卻然是沒有以前頑皮了,江孝丹也比以前稍微文靜了些,兩個小屁孩都正正規規的坐在桌子前,等著吃飯之後去上私塾。
衛長蕖與顧惜昭一前一後走進花廳,兩人剛走進來,江氏的視線就落在了顧惜昭的身上,她瞧顧惜昭一身風流俊逸,那雙桃花眼尤為出眾。
最近這段時間,咋有這麼多年輕公子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