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人。
衛長蕖笑著道:“要跟著姐姐買東西,可以,但是待會兒累了,不允許哭鼻子喔。”
“姐姐,長羽五歲了,才不哭鼻子呢,愛哭鼻子的都是小孩子。”
圓溜溜的腦袋一扭,小眼神挑得老高,兩邊小嘴唇高高翹起,像只生氣的小雞仔,模樣臭屁得很。
哼,姐姐總是把他當小孩子,他五歲了耶,五歲喔。
衛長蕖聳聳雙肩,一臉面癱。
五歲,才五歲,這還帶著奶香味呢,小蘿蔔頭居然敢叫囂,不是小屁孩了。
好吧,她敗了,敗給了一顆小蘿蔔頭,在那顆小蘿蔔頭心中,認死理了,五歲,那可真真是很大的年齡。
衛長蕖牽著小蘿蔔頭的手丫子,就朝那陳醋鋪子去。
三水陳醋坊——衛長蕖走近,瞧著陳醋鋪子的招牌大字,在心裡默唸。
三水陳醋坊,像是用掌櫃的名字命名的,想來,這鋪子的掌櫃應該叫三水吧。
衛長蕖牽著小蘿蔔頭走進三水陳醋坊。
陳醋鋪的掌櫃瞧見衛長蕖姐弟走進來,滿面笑容的迎過來。
“這位姑娘,請問是要買醋嗎?”
衛長蕖眉目一揚,心裡暗想。
這陳醋鋪子的掌櫃為人還不錯,至少沒有因為她一身破爛的穿著,而從門縫裡將人瞧扁。
“我進你這鋪子來,自然是來買醋的,”衛長蕖道。
曾三水轉身走到貨架前,他伸手揭開一隻大醋缸,準備給衛長蕖打醋。
“姑娘,你要多少。”
老陳醋,就是用來炒炒菜,一般來他鋪子打醋的客人,頂多就是打個兩三斤老陳醋,所以,曾三水就理所當然的認為,衛長蕖也只是打個一兩斤散醋。
“掌櫃的,你先別急著打醋,我還有些事要問,”衛長蕖阻止曾三水打醋,然後接著道:“你這鋪子裡,除了做菜用的老陳醋,還釀製白醋嗎。”
曾三水用紅布塞子,將醋缸塞好,也不惱,依然笑眯眯的與衛長蕖說。
“姑娘,白醋自然是有,但是沒有多少,尋常人家,做飯燒菜都是使用老陳醋,這白醋不好賣,自然,釀得也比較少。”
採了那些野果在家,能不能做出那玩意,就全靠這白醋了。
衛長蕖爽聲詢問:“掌櫃的,你這裡有多少,我全要了。”
“姑娘,我鋪子裡現存的有兩大缸子。”
曾三水說完,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兩大缸子白醋,這姑娘全要了,買這麼多白醋能做個啥,一年半載的也吃不完啊。
“姑娘,這可是兩大砂缸的白醋,可要仔細考慮清楚。”
這做生意,可得憑良心,可不能坑了人家小姑娘。
曾三水說完,他的婆娘,楊咬花也勸說道:“姑娘,你買這些白醋作甚,買來吃,也沒有陳醋香,買這麼多,可別糟踐自個的錢。”
這送上門的生意,居然不做,還在替買主考慮。
這夫妻倆,還真是實誠的人。
衛長蕖微微一笑,語氣輕鬆道:“掌櫃的,老闆娘,我買這麼多白醋,自然是有用處,你們只管買給我就好。”
曾三水見勸說不了,只好點頭答應。
“姑娘,那兩壇白醋在鋪子後面的地窖裡放著,你先稍等片刻,我們這就去搬出來。”曾三水對衛長蕖道。
衛長蕖微微頷首:“嗯。”
“孩子他娘,快過來幫忙搬醋,”曾三水衝著楊氏招了招手。
片刻過後,夫妻兩從地窖搬出了兩隻灰撲撲的大砂缸。
楊氏找了塊抹布將缸子上的灰塵擦去:“姑娘,這裡面可都是白醋哦,足足七八十斤吶,你可真要買。”
這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