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忍著胸中那股怒火,平平靜靜與姚氏道。
這沒有的事情,她為什麼要承認。
姚氏聽了可就不依不饒了,只見她張牙舞爪,罵得更是兇悍:“好你個餘春蘭,你跟老孃裝糊塗是吧,就你家那幾畝坡地,也值得上四十八兩銀子,你騙鬼呢,你老實說,你跟你男人使了什麼陰招,騙得衛長蕖那賤骨頭出了四十八兩銀子,那賤骨頭是傻,是笨,可是你別當咱們老衛家的人都死絕了,趕緊的,給老孃把錢掏出來,否則看老孃不掀了你家鍋。”
姚氏一陣撒潑怒罵完,餘氏聽聽就覺得好笑。
長蕖姐弟倆早被這惡婆娘趕出了老衛家,並從老衛家族譜上勾除了姓名,現在長蕖姐弟倆根本算不上是他老衛家的人,如今長蕖有錢了,這惡婆娘倒是上杆子稱自個是長蕖姐弟的長輩,居然就這樣衝進自家來討債,真是瞧著就覺得噁心。
瞧見姚氏是衝這事來的,餘氏當即就不再給她好臉色。
她端起木盆,哐當一下便將盆中的汙水潑向姚氏。
一盆漲水被餘氏潑出去老遠,一股腦兒全撒在了姚氏的身前,水花濺起落在了姚氏的鞋面上,將她腳上的一雙鞋打溼了半截。
姚氏垂目瞧著腳下一灘水,頓時抬起頭瞪著餘氏,怒火中燒:“殺千刀的賊婆娘,你居然敢用漲水潑老孃。”
餘氏順手將木盆擱在堂屋,雖然之前她處處相讓,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怕了姚氏。
再聽姚氏大罵,她便不打算再退讓了。
她道:“姚氏,將你的老嘴放乾淨點,瞧你都一把年紀了,兒女都談婚論嫁了,也不知道寒臊,就你這潑婦德性,也不怕教壞你家那小孫子。”
“不錯,我家的地是賣給長蕖了,那又咋了,我家賣地,長蕖出錢,這價錢都是雙方商量好了的,我與我男人沒有勉強長蕖半分,還有村長從旁見證,這樣天經地義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上門討賬。”
“再說了,長蕖姐弟倆的名字,早就被你們老衛家劃出了族譜,你們老衛家既然做了這等沒皮子沒臉的事情,你還好意思上我家來要賬,長蕖花的是她自個辛苦賺來的錢,和你們老衛家有半個銅板的關係麼,臉皮子可真夠厚實,要是我是你,一早就羞愧死了。”
餘氏說完,圍堵在院子裡看熱鬧的幾個女人紛紛點頭。
餘氏專挑姚氏的短處說,並且說得一針見血,本來嘛,像姚氏這種自以為是,臉皮比城牆轉拐還要厚的人,天底下可真是少見。
聽餘氏說完,幾個看熱鬧的婦女都覺得有些道理。
這時,其中一名婦人看向姚氏,勸說道:“長燕娘,你還是別鬧了,春蘭大妹子家裡可有病人吶。”
“是啊,長燕娘,你就少說一句,總歸買地的錢是你家老四房那閨女自個出的,你又沒損失半分,我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咱們別吵了王大嬸休息,”另一個婦女也幫忙勸說著。
兩人剛說完,姚氏扭頭便在她們面前啐了一口唾沫:“我呸,說得輕鬆,這錢不是你們家出的,你們當然不心疼,一個兩個都沒安啥好心,別當老孃不知道,你們就是恨不得老孃要不到錢,一群賊婆娘。”
姚氏一陣怒罵,那幾個女人趕緊閉上嘴巴,該看熱鬧的看熱鬧,再也不敢胡亂參合姚氏這潑皮婆子的事情。
姚氏罵完兩個婦女,便扭頭狠狠盯著餘氏,道:“餘春蘭,你今兒是把錢還給老孃不,你若是不肯還錢,老孃今兒鐵定饒不了你。”
瞧著餘氏氣洶洶的模樣,餘氏半分不讓。
他家賣地得的錢,可是用來給老人治病的,姚老賊婆娘可真是喪盡天良了。
她道:“長燕娘,那些銀子是我家賣地得來的,我憑啥給你,你別胡攪蠻纏,上我家來撒潑耍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