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苦於口難言。
“啟,只要你能夠醒來,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顏素道。
凌啟幫顏素擦拭了淚痕,不顧凌璟,衛長蕖在場,手臂一攬,心痛的將她摟入懷中。
“素素,這一生,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他嘆息道。
顏素將頭埋在凌啟的胸前,聽到他方才那句話,很自然的接道:“是,你確實欠我太多了,你想要怎樣償還?”
“素素,我便用我餘下的半身來償還你,可好?”凌啟摟緊了顏素,在她耳邊低喃道。
感覺到懷中的溫熱,他異常安心。
好在他醒過來了,否則……
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有些不敢再往下想。
凌璟聽凌啟吐字清晰,頭腦清楚,轉眸看向驚雷,詢問道:“父王的情況怎樣?”
“王爺情況很好,只要連續服上三日解藥,將體內的毒素排淨,便無大礙了。”驚雷如此稟道。
“嗯。”凌璟微微頷首。
隨即,他將視線移到床榻上,見凌啟與顏素正在敘情,便攬著衛長蕖,準備離開流雲居。
兩人剛轉過身,便被凌啟喚住了。
“璟兒。”凌啟嘶啞的喚聲從背後傳來。
凌璟略遲疑了片刻,這才攬著衛長蕖慢慢的轉過身,挑著一雙絕美的鳳目,與凌啟四目相對。
“何事?”他看著凌啟,語氣平靜道。
凌啟聽到凌璟平淡的口吻,心,微微刺痛了一下,眸底浮上一抹淡淡的傷色,那傷色一閃而逝,很快便被他掩藏了下去。
“璟兒,你替父王跋山涉水的找解藥,很辛苦吧。”凌啟看著凌璟,微微嘆息。
凌璟惜字如金的回了兩個字,“尚好。”
凌啟未將他的冷漠放在心上,又道:“將王府這麼大個爛攤子交給你,父王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這是我的命。”凌璟繼續惜字如金。
不等凌啟再次開口,他悠悠道:“剛醒來,別說太多的話。”語氣依舊平淡,平淡之中卻是多了幾分淡淡的關懷之意。
一句話說完,便攬著衛長蕖轉身,然後離開了凌啟的臥房。
兩人出了流雲居,一路上,衛長蕖緊握住凌璟的手。
那一句——“這是我的命”——她聽後,不由自主的覺得心疼,這人童年時,該受過多少不為人知的苦難,才能說出如此冷漠的一句話。
“凌璟,我會一直陪著你。”貼著他的手心,突然道。
聽到衛長蕖的話,凌璟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長臂一伸,一把將衛長蕖攬入了懷中,低垂著額頭,將下巴擱在她的脖頸之間,淺淺的吸納著她身上的幽香。
“蕖兒,我有你,真好。”壓低了嗓音,靠在衛長蕖的耳畔,喃喃低語。
衛長蕖勾了勾唇角,莞爾的笑了笑,纖細的雙手亦主動攬在凌璟的腰上,學著他方才說話的口吻,亦低喃:“凌璟,我有你,真好。”
瑞王身上的毒得解,衛長蕖便安心了,打算去糕點坊看一看。
中午,用過午膳之後,衛長蕖便與凌璟打過招呼,領著素風,谷羽二人出門。
三人出了正廳,尚未走出王府,便見勤忠領著上官玉兒,顧惜昭迎面走來。
顧惜昭是瑞親王府的常客,勤忠見了他,自然是客客氣氣的。
上官玉兒瞧見衛長蕖,便丟下顧惜昭,風風火火的朝著她跑了過來,跑到衛長蕖的面前,一把拽住衛長蕖的一條胳膊,道:“蕖兒,你要出門嗎?”
她在顧相府呆膩味了,這才纏著顧惜昭,讓他帶她來瑞親王府找衛長蕖。
這剛碰面,衛長蕖就要出門,好在她來得及時,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