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瞧著自個的婆娘已經猜到了,衛文水微微垂下頭,默不作聲。
楊氏心裡鬼火冒,憤憤道:“娘咋那麼狠心呢,你不是她親生的麼,她咋就下得去這個狠手呢。”
衛文水瞧見自個的婆娘越說越生氣,深怕她再去找自個的老孃鬧,趕緊勸說道:“她娘,你就甭再說了,娘喜歡掐,就讓她掐兩把解解氣,我這不也沒啥事情麼,你也甭擔心了。”
經過衛文水好說歹說,這事兒算是翻篇了。
時間荏苒,轉眼就是五天。
十一月初二,正是鳳翔樓重新開業的大好日子。
這天,衛長蕖剛到醉香坊,鳳翔樓的大掌櫃趙天翔便親自拿了請帖上醉香坊來請她。
因為時辰尚早,醉香坊裡也沒啥吃飯的客人。
這個時候,萬來福正在櫃檯前整理這幾日的賬單,他瞧見趙天翔揹著手走進來,當即拉下臉問道:“老趙頭,你咋又上我們醉香坊來啦,今天不是你們鳳翔樓重新開業的好日子麼,你咋這麼有空。”
趙天翔跨進門檻,朝櫃檯走去,站在萬來福的眼面前,盯著他的臉道:“老萬頭,瞧你將臉拉得跟塊鐵板似的,你見了我咋就跟見了仇人一樣,我說你這臭脾氣咋就不能改一下,難道是我又惹到你了麼。”
萬來福停下手中的活兒,照樣拉著一張臉對著趙天翔。
“我就是喜歡拉著臉,你老趙頭管不著,你上咱們醉香坊有啥事情,趕緊的說,我可沒時間與你瞎磨嘰。”
趙天翔聽得瞪眼,吹鬍子。
喲呵,這老萬頭的尾巴還真是翹上了天,半點面子也不賣給他。
“老趙頭,你真是老母雞展翅,裝鳳凰,臭美,今兒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著啥急,我可
是來找長蕖丫頭的,”萬來福吹鬍子瞪眼,趙天翔也不相承讓。
這老趙頭敢罵他老母雞展翅,裝鳳凰。
萬來福氣得眼皮子都抽了,他一巴掌拍在櫃檯上,衝著趙天翔怒道:“老趙頭,你今兒是誠心來找茬的不是,別以為你們大東家到了止水鎮,我就怕了你,哼。”
“咋是我找茬啦,老萬頭,這話你可得說清楚,分明是你找茬在先,你可別胡攪蠻纏,不講道理,”趙天翔也不怕他拍桌子瞪眼,據理力爭道。
兩人剛見面就相互掐起來,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誰,只見兩人都爭得臉紅脖子粗的,真可謂是一對老冤家。
衛長蕖早就知道鳳翔樓今日重新開業,也料定了顧惜昭會請她過去。
兩個老頭子的爭吵聲傳進後廚,衛長蕖當即就辨出了趙天翔的聲音,她深怕兩個老頭子越鬧越僵,趕緊打後廚裡出來。
衛長蕖走進大廳,正好瞧見萬來福,趙天翔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
萬來福,趙天翔吵得正起勁,根本沒察覺到衛長蕖走近,衛長蕖看得一陣搖頭。
哎!老小,老小,真是越老越小。
眼前這兩個半老頭的歲數加起來,都超過一百了,卻還跟兩個孩童一樣,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
“哼,哼,”衛長蕖走到萬來福,趙天翔的身旁,使勁哼兩聲,意圖打斷兩人吵架。
果然,哼這兩聲還是挺有效果的。
趙天翔,萬來福聽見衛長蕖的聲音,同時就閉上了嘴巴。
萬來福轉目看向衛長蕖道:“蕖兒,你啥時候來的,找叔有啥事情麼。”
衛長蕖還真想說:來福叔,你吵架吵得太投入了,我都站在一旁瞧了好一會兒了。
“來福叔,我沒什麼事情,就是聽見你和趙掌櫃吵得太厲害了,所以便出來瞧瞧,”衛長蕖淡淡道。
趙天翔瞧見衛長蕖,立即想起了自個來醉香坊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