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輕,很淡,卻足以令每一個人都聽見,江雲貴,馮氏同時扭過頭,夫妻倆皆眼巴巴的盯著凌璟那張絕世出塵的容顏。
心道:這凌公子表面看似溫文爾雅,做起事情來,卻是如此風行雷厲。
衛長蕖抿唇而笑,對於凌璟的做法,倒是一點也不感到驚奇,璟爺只下命拆了房門,已經是很客氣了。
實則,衛長蕖與凌璟是同一類人,若是江雲山,羅氏等人一直窩在房子裡不出來,她也正有此意,讓素風,穀雨二人去將那扇門給卸了。
凌璟淡如清風的話音落下,閃電當即領命,見他拔出腰間的軟劍,身形利落的移到堂屋門前,持劍,對著房門一斬而下。
那軟劍吹毛斷髮,鋒利無比,一劍斬下,木門轟然倒塌,隨即發出轟隆一聲巨響,撲地,撲起一陣塵土。
閃電乾淨利落的收了劍,徐步走回凌璟的身邊。
宅子內,羅氏,江孝春,江孝林聽見轟然倒塌的聲音,一個個都嚇得面色慘白,瞬間失了血色。
江孝春的兩個孩子,更是嚇得哇的一聲就大哭出來了。
只見兩個小屁孩一左一右抱住江孝春的大腿,哇哇的哭得厲害,小身板一抽一抽的。
此時,江孝春嚇得要死,一顆心狂跳得厲害,哪裡還有心事顧看著兩個孩子,任由兩個孩子哭成一團,她則看向羅氏,問道:“娘,二叔一家打上門來了,這可咋辦吶。”
江孝林站在一旁,同樣眼巴巴的盯著羅氏,他婆娘趙冬梅緊靠在他身旁,雙手拽著他的胳膊,嚇得下巴連都打顫了。
羅氏心頭焦亂如麻,聽著剛才那聲巨響,手板心都嚇得冒汗了,哪裡還能想到什麼好主意。
江孝春見羅氏良久不吭氣,更是焦急得跺腳,催道:“娘吶,你在想啥,堂屋門都讓二叔給卸了,你再想不出辦法,可咋辦喲。”
羅氏心中本就慌亂,加上江孝春這麼催促,更是六神無主,找不著北了。
她道:“春啊,你催啥呢,娘能有啥好辦法,娘若是想到了法子,還能不告訴你麼。”
江雲山默默的站在一旁,微微垂著頭,不吭聲,不吭氣的。
羅氏與江孝春說完,轉動一雙眼珠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吼道:“他爹,老二房都打上門了,你咋也不吭聲吶,你是一家之主,咋那麼沒本事,沒屁眼呢,老二房都打上門來了,你咋連一個屁也不放呢。”
這時候,羅氏倒是想起,江雲山是一家之主了。
羅氏說話,一字一句都帶著渣子,數落人的話完全是難以入耳,當著兒女,兒媳的面,半分情面也不留給江雲山。
江雲山只覺得顏面掃地,不由得皺了皺眉,猛然揚起頭來盯著羅氏,怒吼道:“都是你這臭婆娘惹出的好事情。”
一嗓子吼完,羅氏愣了幾秒鐘,隨即便回過神來。
“好啊,殺千刀的江雲山,你敢吼老孃。”心裡窩火得厲害,伸手就抵住江雲山的鼻樑尖潑罵。
“老孃嫁給你這麼些年,給你生兒育女,給你洗衣做飯,累死累活還討不到好,老二一家打上門來,你一個大男人沒屁眼,沒本事,不敢出門去理論,倒是有本事關起門來罵婆娘,老孃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喲,咋就嫁了你這麼個窩囊的男人。”
羅氏一陣潑啜,江雲山只覺得頭腦發疼。
江孝春見兩人在這要命的時候吵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狠狠的跺了跺腳,然後拽住羅氏的胳膊,提醒道:“我的娘吶,你快別和爹吵架了,二叔一家都打上門了,趕緊想想該咋辦,這才是當緊的事情。”
江孝春這麼一提醒,羅氏才收住了嘴:“對,這時候不該吵架,是娘糊塗了。”
院子處。
宅院的堂屋門已經被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