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命人火速去請了郎中看診。
好在郎中看診之後,只說竇清婉是氣血攻心,喝上幾服藥調理一下氣血,便沒什麼大礙,竇威這才鬆了一口氣。
待郎中離開後,竇威才吩咐屬下將芍藥,以及那名車伕叫到大廳。
大廳之中,竇威沉著一張老臉,臉色發青,濃眉緊緊的擰著,怒氣洶洶的端坐在主位上。
侍婢芍藥,以及那名車伕垂頭走進來。
兩人將頭垂得極低,半眼不敢去看座上的竇威。
“見過大將軍。”兩人屈膝,齊齊跪在地上,給座上的竇威行禮,皆低眉順目,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竇威不悅的掃了二人一眼,沉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郡主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半日的功夫不到,怎會變成了如此一副模樣?”
話音威嚴,夾帶著滔天的怒火,幾句話落下,響徹大廳。
芍藥,及那名車伕聽後,嚇得身子齊齊顫抖,趕緊往地上叩頭,芍藥先道:“請將軍恕罪,郡主……郡主是被人給氣成這樣的。”
“郡主是被人給氣的?”竇威聽了芍藥的話,氣得吹了吹鬍渣子,狠狠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扶手,“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氣當朝郡主。”
芍藥知道竇威怒火滔天,只得硬著頭皮,咬著牙關,將今日中午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複述了一遍。
“將……將軍,那丫頭不但讓她的婢女殺了郡主的馬,還諷刺郡主,罵郡主是……”芍藥吱吱嗚嗚,瞅了瞅竇威鐵青的臉色,有些不敢直言。
竇威擰著眉頭,瞪了芍藥一眼,呵斥道:“有什麼話,直接說。”
“……是,將軍。”芍藥嚇得嚥了嚥唾沫,又才壯起膽兒,接著道:“那丫頭還諷刺郡主,罵郡主是呆瓜郡主,看見郡主吐血,還讓……還讓奴婢趕緊將郡主送回將軍府,免得死…。死在了大街上。”添油加醋說完。
“豈有此理。”聽了芍藥的話,竇威氣得咬牙切齒。
一隻鐵掌狠狠的掐住椅子扶手,若是再稍微用半分些力道,估計那椅子就該廢了。
“還有什麼,繼續往下說。”
“還有……郡主很早之前便與那丫頭有過節了。”
“上一次,郡主偷偷留出將軍府,去了一個叫十里村的地方,那丫頭就是十里村的人,郡主好好與她商量事情,她卻蠻橫不講理,不但騙了郡主的銀子,還放狼抓傷了郡主的手臂。”芍藥連著在十里村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竇威聽後,怒不可止。
很好,真是好得很,一個卑賤的村姑,竟然敢欺將軍府的小姐,堂堂的郡主。
竇威臉色又下沉了幾分,轉眸,將視線移到那車伕的身上,冷盯著那車伕。
“出門之前,不預先檢查馬車,竟害得郡主受驚,險些跌落馬車,釀成大禍。”
竇威涼涼的話音在頭頂上響起,那車伕聽後,嚇得微微顫顫,止不住打哆嗦。
幾句話與那車伕說完,竇威轉言吩咐道:“來人,將這個該死的奴才拖下去,亂棍打死。”
一聲冷呵落下,兩三個呼吸之間的功夫,便見兩名將軍府的護衛快步走進了大廳,兩名護衛同時衝著座上的竇威行了禮,然後一左一右拽住那車伕,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拖著就要往廳外走。
“大將軍,奴才知罪了,請將軍恕罪。”
瀕臨死亡,那車伕嚇得臉色煞白,瞪著一雙眼珠子,眼巴巴看著竇威,一個勁兒的哭訴,求饒。
侍衛見竇威眉頭陰鬱,臉色黑沉,心情極度不好,害怕那車伕呼天搶地的告饒聲,再一次惹得他不快,便趕緊一拳將那車伕打昏,然後迅速的拖了出去。
芍藥見那車伕被拖走,嚇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