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不是有錢麼,你讓她再買啊。”
一陣吼完,他又瞧向了灶臺上的那口鍋。
江氏朝著王東來的眼神看去,瞧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家炒菜的那口鍋上。
心道,不好,這瘋子該不會是想要砸了自家的鍋吧,這鍋裡可還炒著菜呢,若是蕖兒回來吃不到早飯,豈不是要餓著肚子去上工。
“川海爹,你想幹嘛。”
江氏話落,王東來從牆坑下抱起一個石頭,狠狠的就朝著鍋子砸去。
一聲巨響,一口鍋被砸成兩半,中間破了個大大的骷髏洞,鍋裡的菜被濺起飛得老高,因為灶膛裡還燒著火,一時之間火苗從那骷髏洞中竄出鍋來。
王川河將小蘿蔔頭壓在地上,兩人離灶臺很近,幾點滾熱的湯漬濺起落在小蘿蔔頭嫩白的臉上,面板被燙到,可是他硬是咬著牙,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壞人,大壞蛋,你們這些壞人為什麼要砸壞我家的鍋,你們賠我家鍋。”
王川河使勁扭住他的衣領,憤憤道:“小雜種,你還敢罵人,看我不打你。”
說完,他騰出一隻手來,捏緊胖乎乎的拳頭,朝小蘿蔔頭的身上招呼去。
即使是被打疼了,小蘿蔔頭也是咬著牙,半點不吭聲,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憤憤的瞪著王川河。
突然,只見他張口,狠狠的咬在王川河的手臂上。
隔著衣服咬,狠狠的撕咬。
王川河疼得要命,哇的一聲就哭出來,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
“小雜種,你敢咬我,”他一邊坐在小蘿蔔頭身上哭,一邊撈起袖子去擦眼淚鼻涕。
小蘿蔔頭趁他不注意,鬆了口,突然狠狠一用力,翻身過來,將王川河反壓在身下。
“大壞蛋,叫你砸我家的鍋,叫你摔我家的盤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一邊說,只見他握緊兩隻小拳頭,一拳一拳捶打在王川河的身上。
王川河早哭得稀里嘩啦,早忘了反抗:“爹,這個小雜種打我,”他只知道哭,一邊哭,一邊看向王東來告狀。
王東來瞧著小蘿蔔頭跨坐在自個小兒子的身上,那小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自個小兒子的身上,那一顆心喲,疼擺了。
“好啊,小雜種,你竟然敢還手,”說著,王東來便停止了摔東西,準備上前去將小蘿蔔頭拉開。
王東來剛走了幾步,突然就覺得後頸窩一陣冰涼,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猛獸盯上了一般,他猛然轉過身來,正好對上衛長蕖那雙冷得泛著寒光的眸子。
衛長蕖冷冷的盯著他,直呼其名,道:“王東來,你們三父子是當我衛長蕖是死人嗎?”
冷冷幾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插進了王東來的胸口,令他半句話不敢還口。
王東來再一次當場驚愣,老四房這賤骨頭何時變得這般厲害。
衛長蕖未再多加理會王東來,她放下手中的麻袋,徑直跨過門檻走進屋,王川海背對著門口,沒有瞧見衛長蕖回來。
此刻,他正在扭著江氏打得起勁。
衛長蕖二話不說,走過去,一把抓住王川海的手腕,反手一擒住,膝蓋再對準王川海膝蓋後的韌帶,狠狠一擊。
王川海腿腳一軟,猛磕在地上,他還來不及罵出聲,衛長蕖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咔嚓一聲脆響,關節脫臼。
“啊,爹啊,疼死我了。”
衛長蕖將他的手腕生生擰脫臼,王川海頓時疼得額上大汗淋漓,隨即殺豬一般慘痛的喊出聲。
折脫臼了手腕而已,一個大男人居然哭嚎得這般慘痛,娘炮。
衛長蕖鄙視的瞟了王川海一眼,隨即十分嫌棄的鬆開他那隻鹹豬手。
因為太過疼痛,王川海頓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