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
此人做長羽的夫子,衛長蕖甚是滿意,不得不說,凌璟挑人的陽光,卻是沒得說的。
“先生,請坐。”衛長蕖含笑道。
衛長蕖打量中年男子的同時,中年男子卻同樣在暗暗的打量著衛長蕖。
見衛長蕖滿容淡淡,嘴角含笑,言談舉止不矯揉造作,眉眼清秀,眼神清明若皓月,年歲不大,整個人卻灼灼有神,這樣的女子,著實是少見,確然比尚京那些大家閨秀有趣多了,難怪會令瑞親王世子側目相看。
衛長蕖請中年男子入座,中年男子看了凌璟一眼,神色略顯有些侷促,想來應該是知道璟爺的身份,覺得與璟爺平起平坐,有些不太合禮數。
一眼便看穿了中年男子的心思,衛長蕖莞爾一笑,淡淡道:“先生,你進了十里村,住進了農家宅院,就不必在拘這麼多禮數了,且坐下喝杯熱茶。”
見凌璟默不作聲,中年男子才挑了一個座位,撩開膝前的袍子,傾身坐了下來。
江氏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中年男子的面前,含笑問道:“敢問先生貴姓?”
中年男子看了江氏一眼,接過茶水,客氣道:“在下姓賈,單名一個賀字,字致遠。”
“原來是賈先生,”江氏唸叨了一句,看著賈致遠又道:“賈先生,小兒性子頑皮,以後就多勞您費心了。”
賈致遠捋了捋一撮山羊鬍,與江氏客氣道:“夫人客氣了,既然小公子是在下的學生,在下一定會盡心竭力的教導小公子。”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這廂,衛長蕖見江氏與賈致遠聊得正歡,轉而看向凌璟,道:“凌璟,你真心很賊,給長羽安排夫子,藉機討好我娘。”
“嗯,蕖兒,你的見解很正確。”凌璟不否認,含笑道。
“不討好丈母孃,又怎能將蕖兒你娶回家。”對著衛長蕖邪魅的笑了笑,挪動了一下身子,靠近衛長蕖一些,壓著嗓子,低沉著聲音道:“蕖兒,依現在情況看,未來丈母孃已經開始接受我了。”
因為靠得有些近,一股熱氣撲灑在衛長蕖的臉上,夾帶著一股淡淡的冷梅香。
衛長蕖覺得臉頰微熱,趕緊挪了挪身子,與凌璟拉開些距離,換個話題,問道:“凌璟,你老實告訴我,那賈致遠是什麼來頭?”
凌璟早知道衛長蕖看人的目光一向很敏銳,便毫無隱瞞道:“前翰林院大學士,得罪了樊家,遭彈劾,被流放三千里,我一時心情好就順手救了他,如今看來,當初倒是沒有救錯。”
衛長蕖聽後,又賞了一記大白眼給璟爺。
璟爺將那一記白眼收入眼底,勾唇妖孽一笑,絲毫不放在心上,挑著一雙絕美的鳳目,絕世出塵的容顏映照在衛長蕖一雙皓月清明的眼眸之中。
語峰一轉,三百六十度犀利急轉彎,道:“蕖兒,我餓了。”
衛長蕖瞬間啞然,著實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璟爺跳躍的思路。
餓了!現在剛到未時,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盯著璟爺那雙漆黑如古墨的眼瞳,問道:“你,中午沒用膳麼?”
“嗯,”璟爺順著話點了點頭。
現在仔細一眼,確實見著璟爺一副餓蔫蔫的模樣,衛長蕖表示有些無語了,瞪了凌璟一眼,道:“凌璟,你是有錢請不到廚子,還是作死自己找罪受,都這個時間了,還沒吃午飯,不餓,不餓才怪事了。”
越往後說,不知不覺間,衛長蕖說話的語氣就加重了幾分。
凌璟眼神灼灼的盯著衛長蕖,不著調道:“蕖兒是心疼我了?”
“我心疼你大爺,餓死了活該。”衛長蕖沒好氣道。
衛長蕖低沉的話音入耳,雖然語氣不甚好,話也不甚好聽,凌璟卻是非常好心情的笑了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