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堵的百姓見衛長蕖,上官玉兒,顧惜昭幾人離去,也不敢再多逗留片刻,小片刻功夫,眾人便一鬨而散,逛街的繼續逛街,叫賣的繼續叫賣。
竇清婉一直狠狠的瞪著衛長蕖,上官玉兒,顧惜昭幾人離去的方向,直到幾人走得沒影了,她才收回兩道狠辣的目光。
少頃,她一雙杏花美目,犀利一轉,將視線移到自己的車伕身上,沉下臉,呵聲道:“狗奴才,還杵著做什麼,趕緊去找轎子,送本郡主回府。”
車伕驚了一大跳,身子哆嗦了幾下,趕緊垂著頭,回道:“……是,郡主,奴才這就去找轎子。”
應聲完,車伕快速轉身,拔腿就疾步離開,深怕動作慢了,竇清婉會將他給生吞活剝了去。
天香閣。
竇清婉這馬兒也驚得巧,正驚在天香閣門前的大街之上。
天香閣,那間最豪華的雅室之中,樊家的大公子樊貞與太子凌煜正對坐而飲。
雅室靠著街道,兩扇雕刻精細的花窗,大大的敞開著,一張八仙桌,臨窗而設,桌上擺放著美酒佳餚。
樊貞一如既往,身著一襲暗黑色的蟒袍,袍沿繡著金邊,頭上一頂赤金髮冠,濃墨似的青絲隨意垂下肩頭,俊逸明朗的臉上染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整個人眉目飛揚,鋒芒微顯,氣質霸道。
太子凌煜身著一襲明黃色的蟒袍,頭上亦是金冠束髮,整個貴氣逼人,身份尊崇。
他挑目看著樊貞,見樊貞手握著一杯涼透的香茶,不飲,也不放,只側著一雙狹長的眼眸,嘴角擒笑,略有興趣的看著窗外。
“大表兄,方才那位姑娘已經走得沒影兒了。”凌煜自酌了一杯酒,含笑,提醒樊貞一句。
方才,他順著樊貞的視線尋去,最後,自己目光竟落在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姑娘身上。
那姑娘面容明麗,臉龐巴掌大小,並算不得絕美。
凌煜將樊貞此刻的神色收入眼底,暗自揣測。
大表兄竟用如此的眼神盯著方才那位姑娘,莫不是對那位姑娘有意思。
樊貞聽到凌璟的提醒,眸眼一轉,收回了視線,緩緩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面上。
凌煜略思之後,望著樊貞,試探性的問道:“大表兄,方才那位姑娘與你府中的姬妾相比,姿色可是差遠了。”
樊貞深沉的笑了笑,並不正面回答凌煜的話,反問道:“太子殿下,難道你不覺得方才那位姑娘很有意思嗎?”
“幾句話,竟能將父皇親封的郡主氣到吐血,嗯,確實是有些意思。”凌煜回道。
“大表兄,莫不是你對那位姑娘有意思?”
廣袖一拂,樊貞持起桌上的酒壺,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隨意飲了一口,才揚起眉眼看著凌煜,道:“或許吧。”
“我府上姬妾無數,一個個都乖順得像小綿羊,像這等性子潑辣,嘴巴厲害得,倒是第一次見到。”
凌煜聽了樊貞的話,心裡自作一番衡量,他可以確定,樊貞確實是對方才那位姑娘起了幾分興致。
“若是大表兄真看上了方才那位姑娘,這又有何難,本宮吩咐將人弄來就是。”
“樊家身為當今皇后的母族,家大業大,大表兄風流俊逸,一表人才,能看上那位姑娘,是那位姑娘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樊貞只顧飲酒,並不去接凌煜方才的話。
凌煜知道,樊貞不說話,便是預設許可了。
他抬起手,衝著身後招了招,馬上,便有幾名東宮侍衛快步走過來。
幾名侍衛恭敬的立在凌煜的身旁,為首的侍衛揚起眼眸,略看了凌煜一眼,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凌煜掃了那侍衛一眼,淡淡問道:“方才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