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見衛長蕖勾唇冷笑,眸色有些深沉,一時之間,有些弄不懂她在想些什麼。
“小姐,你可有主意了?是否需要報官?”
“暫時不必報官。”衛長蕖看了玉娘一樣,淡淡而道。
繼而又吩咐,“翠紅,你先去塗一些燙傷藥。”
“玉娘,你安撫住其他客人,我去賞梅閣看看。”
“是,小姐。”
衛長蕖解下身上的圍裙,領著素風,穀雨就上了二樓。
三人一腳剛踏進賞梅閣,就見一隻白瓷茶杯迎面飛了過來,速度極快,轉眼到了衛長蕖的面前。
“小姐,小心。”穀雨攬過衛長蕖的腰,輕輕一帶,將她帶到了一邊。
素風腳步一劃,擋在了衛長蕖的身前,伸手一抓,將那迎面飛來的茶杯握在了手中。
衛長蕖拂了拂衣袖,挑著一雙清明皓月般的眼眸,兩道犀利的視線,直直射向桌前的華服男子,眼神裡溢位冰寒的冷意。
男子正對上衛長蕖的雙眼,看清她眸子中的冷意,生生嚇了一跳,情不自禁,覺得心裡有些壓抑。
這小姑娘的眼神好犀利。
衛長蕖尚未作聲,穀雨先一步拔下了腰間的軟劍。
她持劍,上前幾步,寒氣深深的劍刃直直對準了男子的咽喉,“敢對我家小姐不敬,簡直是找死。”
男子低垂眸子,瞧著眼前寒氣深深的一柄長劍,臉色瞬間慘白,心裡忍不住,直打哆嗦。
想起今日前來的目的,咬了咬牙,強迫自己撐住。
瞪眼看向衛長蕖,言語不善的問道:“這位姑娘,你可是這裡的掌櫃?”
衛長蕖眸中的冷意一閃而逝,看向男子,勾唇笑了笑。
“我不是掌櫃,我這這裡的東家。”
衛長蕖話音落下,男子略有詫異,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衛長蕖。
沒想到,珍膳坊的幕後東家,竟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
男子冷哼一聲,接過衛長蕖的話,冷冷道:“你是東家正好。”
“本公子花大把銀錢到你們珍膳坊品嚐糕點,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本公子的,不但上了些不乾不淨的糕點給本公子吃,此刻,竟還用劍指著本公子的脖子,朗朗乾坤,天子腳下,你們如此做,簡直是欺人太甚,目無王法。”
“什麼御用糕點坊,尚京城最好的糕點坊,簡直是放屁。”
穀雨聽男子口曝粗言,臉色沉了沉,眸子中溢位濃濃的寒意。
持劍動了動,冷聲道:“你再罵一句試試,信不信,本姑娘一劍斬斷你的舌頭。”
男子一驚,只覺得咽喉處涼颼颼的,趕緊閉上了嘴巴,不敢再爆粗口。
衛長蕖縱容穀雨,給了男子一記下馬威,才緩緩吩咐,“穀雨,且退下,莫要嚇壞了這位客官。”
“是,小姐。”穀雨收劍,應聲退下。
男子見穀雨將劍收回了腰間,方才提著的一顆心,瞬間放踏實了。
此刻,瞧見衛長蕖笑臉盈盈,很好說話的樣子,男子膽大了幾分。
這丫頭才十幾歲,應該很好對付,方才,難道是他看走眼了,他就說嘛,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衛長蕖踩過一地的碎瓷片,含著笑意,緩步走向桌前。
男子見衛長蕖走了過來,便將那有蟲子的一碟糕點推了推,道:“姑娘,你自己看,這就是你們珍膳坊賣的糕點,這麼大一條蟲子,是想毒死本公子嗎?”話說到最後,尾調拔得老高。
“幸好本公子眼力好,才沒將這條毒蟲吃下肚。”
衛長蕖垂下眼眸,瞅了那條死透的青蟲一眼。
毒蟲?呵!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