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腹中再次響起刮腸的飢餓聲,衛長蕖無力的垂下頭。
眼下只有先回到衛家探探情況,再見機行事。
畢竟長羽還在衛家,她跑出衛家的時候,聽見了長羽的喊聲,既然她穿越過來了,就有責任照顧好那個五歲的弟弟。
衛長蕖擰乾身上的水,沿著來時的路,一步一步的往十里村走。
走了大約才幾十米,衛長蕖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的視線落在河邊上的一簇水草裡。
前面那簇水草中躺著的好像是一個人。
衛長蕖隱隱約約瞧著水面上浮起的好像是一隻手。
搖了搖頭,她這一天過得可真是驚心動魄,不但遇上了穿越這等離譜的鬼事,此刻若再遇上個落水鬼那就是運氣好到家了。
衛長蕖雖然內心很是鬱悶,但是也快速邁步朝那簇水草走去,要是那人沒死,見死不救,她良心會不安的。
衛長蕖幾步走到水草邊,這下她可瞧真切了,水草中躺著的可不就是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大男人。
男子戴著面具,半截身子泡在水中的,只有肩膀以上是躺在河灘上的。
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這人還戴著面具,會不會是山賊啥的。
衛長蕖瞧了一眼男子臉上的面具,她伸出一根手指撓著自己的下巴,腦中浮想連篇。
哎呀,不管了,先看看再說,就算是山賊,此刻也是一個半死不活的山賊。
“喂,老兄,你醒醒,要睡覺回家去睡,”衛長蕖懶得彎腰,她伸出一隻腳,輕輕的拔了拔男子的身體。
一群草泥馬狂奔而過,敢情人家昏迷不醒,在衛長蕖眼裡就輕鬆得跟睡覺一樣。
拔了幾下,又喊了幾聲,那男子紋絲不動,衛長蕖只好彎下腰伸手去探探他的鼻息。
衛長蕖將一根手指搭在男人的鼻間,感覺到指間流過一絲微弱的氣流。
還好,這人尚還有一口微弱的氣息。
衛長蕖抓住男子的雙臂,使出全身力氣,拽著他就往岸上拖。
她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了,剛穿越過來還沒吃上一口熱飯,就要幹這樣的體力活,真是累死了。
衛長蕖好不容易才將男子拖上了岸。
將男子拖上河岸之後,她才屈著腰呼呼的喘著粗氣,這不是她嬌氣,而是目前這具身體有些太過瘦削了。
男子躺在河灘上,他一身月白色的錦袍,看衣料就知道不是十里村的人,他一頭溼噠噠的青絲散在河灘上,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長相,只見他的身材修長挺拔,半分不輸於現代的男模。
衛長蕖喘勻一口氣之後,才彎下腰,蹲在了男子的身邊。
“喂,醒醒啦,”衛長蕖戳了戳男子的手臂,試圖想將他叫醒,可是那男子依然是絲毫沒有反應。
衛長蕖轉動一下眸子,將注意力移到男子的微微有些鼓起的腹部上,想必這人是溺水時喝飽了才昏迷的。
看來得將他腹中的水壓出,否則這人是不會清醒的。
衛長蕖十指交叉,雙手按壓在男子的腹部,她按一下,男子就噴出一口水。
“喂,醒醒啊,”衛長蕖一邊輕喚,一邊用力按壓男子的腹部,一下接著一下。
隨著她幾十下的擠水動作,男子已經不再吐水了,看來嗆入腹中的水已經清空了,水是排空了,可是人卻依然還未醒過來。
衛長蕖手臂酸得有些僵硬,累得像只哈怕狗似的蹲在男子的身邊,她表情有些鬱悶的停下動作,伸手再次推了推男子的身體。
“喂,老兄,你醒醒啊,不會真的死了吧。”
怎麼還不醒,莫不是要想要騙她做人工呼吸。
某女瞧了男子半死不活的樣子,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