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長,便也不再害怕王老實。
比起王老實一個莊家漢子,那衙門的板子可更令她害怕。
姚氏怒目,叉腰,道:“好你個王老實啊,你還敢這樣問我,你說,你是給我家老四房那賤骨頭灌了什麼*湯,讓那賤骨頭出四十八兩白花花的銀子,買你家那幾塊破地。”
這樣毫無頭裡的話,虧得從姚氏的嘴裡說出來,竟然還一條一條。
這樣混滿不講道理的婆娘,王老實還真是第一次與之打交道。
他老實不怎麼會說話,只道:“我將地賣給長蕖,村長也在場,我怎麼給她灌*湯了,你這不是汙衊人嗎。”
“我汙衊你,你別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誰不知道你那老不死,掛著一口氣的娘,正愁銀子抓藥吃呢,你這缺心眼的為了錢,啥事幹不出來,就是你給老四房那賤骨頭灌了*湯,村長是瞎了眼了不知情,你別當老孃也是傻包蛋,好糊弄。”
王老實是個耿直的莊稼漢子,說沒做便是沒做,最討厭的便是受這些混蠻不講道理的婆娘汙衊。
他氣得一雙眼圈赤紅,抄起扁擔就向姚氏的屁股招呼去。
“惡婆娘,看你還胡說八道不,我將地賣給長蕖,是長蕖自個給的錢,和你有啥關係,要你在這裡來瞎說。”
姚氏瞧著王老實的扁擔落下來,趕緊跳起腳躲開。
她發瘋似的,滿屋子躲,滿屋子跳,還哭嚎道:“哎喲,殺人呢,王老實要打死人呢,大家快來看喲。”
王老實人老實,經不起氣,姚氏幾番哭嚎,他早氣得失去了理智。
瞧見姚氏哭嚎得像死了老孃一樣,他大聲怒道:“你這個黑心肝的婆娘,我今兒就打死你了,看我不打死你,”說著話,但是他手下的動作半點沒停下來。
姚氏的屁股上已經吃了好幾杖,但是都只擦到了邊,並沒有打得多痛,但是她卻像死了老孃一樣哭嚎不止。
姚氏的哭嚎聲實在是太吵了,就算苗氏精神不濟,但是也聽得真真切切。
她害怕自個的兒子真鬧出啥事,拼了命的支起手肘,想要爬起來。
“咳咳……兒啊,長燕娘,你們別打了,老實,你快停手,可別鬧出人命,咱們罵不贏人家,吃虧點便吃虧點。”
“娘,你甭管,你被這惡婆娘氣成這樣,看兒子今天不撕爛這惡婆孃的嘴。”
正在氣頭上,王老實哪裡聽得進去苗氏的話。
屋子裡太狹窄,王老實的扁擔,一棍一棍招呼過來,姚氏見躲無可躲,瞧見門開著,她趕緊一跳腳,出了房間。
她出了房間,便衝出堂屋,半點不敢馬虎跑到院子裡。
瞧見院子裡站著的幾個女人,她顧不得趕緊求救:“大妹子,趕緊的,王老實要殺人啊,他要打死我啊,趕緊救救嫂子。”
地上有水,姚氏一腳沒踩穩,鞋底板一滑溜,一屁股狠狠摔在了地上,只見她四腳八叉的摔了個狗吃屎相,嘴裡啃了一口稀泥巴。
這邊,王老實氣勢洶洶的抄起扁擔追出來。
潘氏瞧見王老實一雙眼眶子赤紅,一瞧便知他是氣得失去了理智,她深怕王老實再對自己下手,趕緊鬆開餘氏。
餘氏是第一次瞧見自家男人氣成這樣,一時心裡也驚了。
潘氏鬆開她,她也當即就鬆開潘氏,衝著自己男人跑去。
她著急道:“孩子爹,你這是要做啥子,趕緊醒醒,別鬧出什麼大事。”
王老實兩口子生了一兒一女,大女兒十五歲去年就已經嫁人了,小兒子十四歲如今跟著別人學木工。
餘氏說完,便撲身上前,作勢要搶下王老實手中的扁擔棒子。
王老實推開她道:“你甭欄著我,我今兒非打死這惡毒,黑心肝的婆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