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想想都覺得可怕,她還害得自個的男人,孩子都進了牢房,這件事她還不知道咋向老王家的人交待吶。
衙役瞧見衛文繡不吭聲,便催著問道:“大膽刁婦,你準備作何打算,是準備賠償大家的錢財,還是讓我們哥倆動手押你去縣衙。”
衙役的話落,衛文繡瞧了兩人一眼,心裡一陣發虛。
“我…。我沒那麼多錢,我咋能賠,”衛文繡顫抖著嗓音回道。
“沒錢,沒錢就去縣衙挨板子,”聽見她說沒錢賠,一個小商販便怒了。
那小商販吼完,接著其他的攤主有起鬨,道:“對,沒錢賠咱們,便去縣衙領板子,咱們的東西不能白白被你砸了。”
“對,必須得教訓這個潑婦,不然咱們都虧大發了。”
見場面又熱烈起來了,衙役趕緊抬起手,壓一壓,道:“大家稍安勿躁,先靜一靜,我家大人執法嚴明,絕對會給大家討個公道的。”
衙役說完,一群人才又靜下來。
此時此刻,衛文繡悔得腸子都青了,同時她也更是恨透了衛長蕖。
她心裡暗暗咒罵道:都是那賤骨頭將她害成這樣的,這賤骨頭就是一個煞星,她不該聽姚氏的話去招惹那賤骨頭。
這下好了,不光將自個的男人,孩子搭進去了,還害了自己。
想到此處,衛文繡將姚氏也一併給狠上了。
為了能夠脫身,她踮起腳,瞧著萬氏,與衛老爺子,祈求道:“娘,爹,你們趕緊的想辦法,幫幫我吧。”
衛老爺子心裡難受得要命,他直接扭過頭,不再看衛文繡。
這麼多錢,咋賠,咋賠得起喲。
衛文繡瞧見衛老爺子別過頭,便將視線停留在萬氏的臉上,心巴巴的指望著萬氏能幫她。
“哎!”只聽得萬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衝著衛文繡大聲道:“繡啊,不是娘不想幫你,實在是,實在是娘拿不出那麼多錢。”
雖然這個女兒是她心尖兒上的肉,可是畢竟已經嫁入了王家,這賠錢的事情,總歸得輪不到老衛家來管。
況且她若是幫助自個的女兒賠了那些錢,那麼老大一家子不鬧翻天才怪,萬氏只好咬咬牙,狠下心不去管自個的女兒。
那兩名衙役的耐心已經全被衛文繡消磨光了,兩人瞧著衛文繡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半個銅子出來,便左右各一人,伸出手一把將衛文繡的兩條胳膊架起來。
其中一個衙役道:“我哥倆得向大家交待,既然你賠不出銀錢,就跟著我們上縣衙跑一趟吧,宋大人自會秉公處理的。”
衛文繡心裡清楚,所謂的秉公處理,便是將她打一頓板子。
左右她今天是砸爛了人家東西,這頓板子再怎麼說也是逃不掉的。
衛文繡害怕了,兩名衙役拖拽著她便往縣衙去,這一路上,她又是哭嚎,又是踢腿的:“我不去縣衙,我不要挨板子,我們老衛家可是出過縣太爺的,我們是官宦人家,宋大人不能打我板子。”
小商販們瞧見衛文繡被抓拽著走了,便也一窩蜂都跟了上去。
大家都在想,今兒若是不親眼瞧瞧那瘋女人狠狠挨一頓板子,他們損失了那麼多東西,這心裡那口氣咋能咽得下請。
衛文繡被抓走,萬氏與衛老爺子當然也立馬跟了上去。
只聽得萬氏一邊追趕,一邊嚷著道:“繡啊,哎喲,我的心喲,你們不能打繡板子,我們老衛家祖上可是出過縣太爺的,是官宦人家啊,你不能打我繡板子。”
萬氏那哭嚷聲,又尖又厲,隔著老遠都能聽得見。
那又尖又厲的哭嚷聲傳入耳中,衛長蕖只覺得耳膜一陣難道。
她心裡冷冷的恥笑,又是這句話,萬氏,姚氏,衛文繡,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