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罵,那人罵完衛文繡之後,還扭過頭來寬慰衛長蕖,道:“小姑娘,你不必害怕,今兒有大家在場,定不會讓這個瘋女人將你欺負了去。”
“大家說,是不是?”
“是,”一人起鬨,立馬便有人附和。
“連一個小姑娘都下得去狠手,這個瘋女人太惡毒了,不能放過她。”
“說得對,大家不要讓這個瘋女人,砸傷了那小姑娘。”
衛長蕖瞧見百姓紛紛都對衛文繡生了惱意,她嘴角輕挑,心裡微微冷笑——她向來不是什麼善類,老衛家的這些撒潑耍混的潑皮子,已經將她僅有的耐心消磨殆盡光了。
此時,做戲就要做真。
聽見身旁幾個百姓替自己說話,衛長蕖神色感激,道:“多謝大家的關心,大家的好意,長蕖心領了。”
說完,她眉目一轉,看向衛文繡,再道:“雖然我爹死的早,阿公,阿婆唾棄我娘是喪門星,將我們娘三人趕出了老衛家,並斷了關係,可是二姑子,我與長羽的身上畢竟還流著老衛家的血,你怎麼能讓二姑丈,表哥,表弟衝進我家裡,登堂入室打傷人,打砸東西呢。”
若說衛長蕖前面幾句話,是故意挑起眾怒,後面這幾句話則是火上澆油。
她話音落下,只見一名婦人單手叉在腰間,衝著萬氏,衛老爺子惱怒道:“天呢,天底下咋有像你們這樣做人阿公,阿婆的,孩子爹死了,孩子更需長輩的關心,你們咋那麼狼心狗肺將自個的孫子,孫女趕出家門呢,誰知道你們兒子咋死的,你們竟然將罪責怪到孩子孃的身上,什麼喪門星,我呸。”
那婦人說完,十分氣憤,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想必是她自個在家裡,也受盡了婆子媽的欺負,所以聽了衛長蕖的話之後,才如此義憤填膺。
那婦人一陣罵完,衛老爺子只覺得自個的老臉全被丟光了,臉色青一塊,紅一塊的十分難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卻又不敢再責罵衛長蕖一句,否則周圍百姓一人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他們老兩口。
萬氏向來撒潑慣,被那婦人一陣罵,她哪裡能忍得下心裡那股火氣。
只見她挺胸上前一步,雙手叉腰,怒目瞪著那婦人,不依不饒罵道:“臭娘們,你是什麼貨色,狗拿耗子,敢管我們老衛家的事情,咱們老衛家祖上可是出過縣太爺的,是正二八經的官宦人家,你這臭婆娘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德性嘛,憑你也配管我們老衛家的閒事麼。”
萬氏說這樣的話,拿在十里村嚇嚇那些無知的村婦還頂頂有用,可是這裡是止水鎮,誰家裡沒有幾個閒錢,雖然止水鎮的百姓可能沒見過什麼大官,但是見識總歸是要比十里村那些村婦多一些。
那婦人聽了萬氏的話,便衝著她嘲諷的笑了起來。
“我呸,”那婦人又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口水沫子差點噴到了萬氏的臉上,然後衝著萬氏道:“咱們只記得縣太爺一家是姓宋的,你這老婆娘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害臊。”
萬氏瞧見自己說的話沒嚇著那婦人,心裡不甘,嘴犟爭辯道:“臭婆娘,你懂啥,咱們老衛家的人做縣官的時候,那宋大人不知道還在哪裡貓著呢,咱們老衛家的人當官在先,就算是宋大人瞧見了我們老衛家的人,也得客客氣氣的打聲招呼。”
萬氏為了圖心裡痛快,為了找回顏面,竟然就大言不慚的說起大話來了。
聽得萬氏說得噼裡啪啦的,好不順口,衛老爺子羞愧得臉色都發青了,他伸手狠狠的拽了拽萬氏的胳膊,此刻真狠不得找針線縫了這老婆娘的嘴。
萬氏說得正起勁,感覺到有人拽自己,便扭頭颳了衛老爺子一眼。
她不悅道:“老頭子,你拽我做啥,我有說錯話嗎?”
“你這老婆娘是嫌咱們老衛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