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正愁衛文水找不到活計做,全家都快要喝西北風了。
江氏這麼說,她心裡老願意了,簡直是求之不得,況且又是在村子裡做活,既能賺錢,又能顧著家裡,這樣好的活計,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她根本就不用考慮,立即就點頭答應。
“老四媳婦,這樣好的活計,你三哥當然是願意的,就勞煩你去問問蕖兒,若是蕖兒還要請人,就直接讓你三哥去。”
“好叻,這事兒就這麼定了,等蕖兒下工回來,我便與她商量,”江氏道。
楊氏又陪著江氏幾人聊了一陣子,然後才想起自家裡的事情還沒搗鼓清楚,這才起身提著糧食回了家。
衛文水瞧著自個的婆娘提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回來,心裡可高興了。
他趕緊走到門口,接過楊氏手裡的麻袋,隨口問道:“她娘,這些糧食可都是老四媳婦借給你的。”
楊氏一邊跟著他進屋,一邊回道:“可不是麼,都是老四媳婦借給我們的糧食,我上山神廟去借糧,自個都不好意思向老四媳婦開口,還是老四媳婦主動問我的,老四媳婦可是二話不說,便將糧食借給了我們,大方得很呢,咱們可得記住她這份情。”
“是得記住,老四去的早,如今老四媳婦帶著兩個孩子過活,這日子過得也不容易,往後啊,要是咱們能幫襯的,可得主動伸手幫一把,”楊氏說完,衛文水也附和著道。
衛文水話落,楊氏又接過話,“是這個理兒,不過老四家的如今過得還不錯,長蕖那孩子是個能幹的,十四五歲的年紀就撐起了整個家,這不,老四媳婦也搭到長蕖那孩子享福呢,”楊氏說到這些的時候,洋溢位一臉的笑容,只見她臉上不見半分嫉妒,半點眼紅。
江氏過得好,她這心裡是真的跟著高興。
談到衛長蕖,楊氏想起江氏與她說的事情,便向衛文水道:“她爹,我給你說個事情。”
“啥事?你說唄,”衛文水隨口道。
“今兒我去借糧食的時候,老四家的還與我說了一件事情。”
“蕖兒那孩子不是在村口蓋宅院嗎,老四家的說,蕖兒那丫頭嫌人手太少了,還想要再請幾個人去幫忙,老四家的是想讓你去上工,今兒晚上,老四家的便與蕖兒商量這事,她爹,你看這事怎麼樣,我可是已經答應老四家的了。”
聽楊氏說完,衛文水心裡當然是一萬個樂意。
有了活計幹,他們一家人的生活才算有著落。
他與楊氏道:“她娘,你答應了便成,這可是份好活計,是老四媳婦顧著我們一家子人吶,不然咋沒見著她將這麼好的活計給外人做,咱們可是欠了老四媳婦大人情了。”
“老四媳婦對咱們的好,我這心裡都記著呢,欠的人情,咱們往後慢慢還,”楊氏說著話,眼尖的瞟見衛文水身上的褂子破了道口子。
好好的一件新衣服咋就破了這麼大道口子呢,她瞧著,心疼得不得了。
“她爹,這衣服可是我才做的,咋就破洞了呢,”楊氏問道。
這可是自個男人唯一一件體面的褂子,就這樣破了洞,怪可惜的。
楊氏問及,衛文水當然不可能說是被自個的老孃扯壞的,他尋了個藉口,搪塞道:“她娘,都是我笨手笨腳的,剛才做活兒的時候,不小心掛在了釘子上,才將衣服撕爛了。”
楊氏信了他的話,道:“讓我瞧瞧可以補好不,”說話間,她伸手將衛文水的胳膊拽過來,手下稍微用力這麼一拉,不小心將衛文水胸前的領子扯開了,露出他胸口上一大片的紫青掐痕。
“哎喲!他爹,你這胸口上咋有這麼多傷,”楊氏瞧著自個男人胸口上的一片掐痕,早心疼死了。
“你告訴我,是不是娘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