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了,長蕖這丫頭厲害得很,放在咱十里村,沒哪家的閨女能比得上長蕖丫頭,喝。”
聽王老實說話的口氣,顯然是染上了幾分醉意,這人半醉半醒的,就成了話嘮子。
女人不喝酒,一頓飯吃不了多少時間,下了桌之後,春桃,春禾姐妹倆就忙著收拾桌子,碗筷,瞧見江雲貴,衛文水幾個男人還在使勁拼酒,江氏攙扶著吳氏便邀了馮氏,楊氏她們去沙發椅那邊擺龍門陣,嗑瓜子玩耍。
衛長蕖瞧見幾個男人喝得臉色通紅的,酒氣已經衝上了頭,好在她只提了兩斤燒酒上桌,否則造這架勢喝下去,肯定得全醉翻了。
入了冬,天黑得有些早,漸漸的天色就有些暗沉下來了。
瞧見江雲貴他們還在吃,衛長蕖取了火摺子,就將花廳內的紅燭給點上了。
衛長蕖剛將紅燭點燃,就見陳屠夫站起了身子。
王老實就坐在陳屠夫的身旁,他瞧見陳屠夫站起了身子,便伸手拉住陳屠夫的袖子,道:“陳師傅,桌上的菜還多著呢,你咋不吃了?”
陳屠夫感覺到袖子一緊,才垂目看向王老實,道:“老實兄弟,我這還要趕回止水鎮去了,再耽擱一下,天黑了,就不得見趕車了,你們自己慢慢吃啊,”說完,陳屠夫就輕輕抽開了袖子。
衛長蕖聽到陳屠夫與王老實說的話,便走到他身邊來,含笑道:“陳師傅,你可吃飽了?”
“吃飽了,衛姑娘的手藝果真是了得,今兒我可是撐了個肚子圓呢,”說話間,就見陳屠夫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人到中年就有些發福,加之陳屠夫是個殺豬匠,家裡定然吃少不了油水的,這肚子一挺,還真露出一個大大的啤酒肚。
陳屠夫挺了挺肚子,又接著與衛長蕖道:“衛姑娘,這飯也吃飽了,我這就趕車回止水鎮了,至於買豬錢,咱不急,你啥時候有空了,給我送去肉罈子就成,我信得過。”
“陳師傅,我現在就有空,就趁現在,我將買豬的錢結給你,”衛長蕖嘴角含笑道。
好在衛長蕖做飯的時候,江雲貴已經幫忙將豬肉都過了秤,一頭豬一共多少錢,衛長蕖也已經抽空算好了。
說完,衛長蕖就掏出一錠銀子塞到陳屠夫的手中。
“陳師傅,你看看這些夠不夠,”衛長蕖看著陳屠夫,淡淡而道。
陳屠夫掂了掂手裡的銀元寶,道:“衛姑娘,這咋還不夠,我那頭豬可不值這麼多銀子,我這身上也沒帶個碎銀子,咋還找你零頭呢,要不這樣,還是你啥時候有空了,再將銀子送去我的肉攤子就成了。”
衛長蕖的確是多給了,但是也就多給了幾錢銀子,這大冷的冬天,難得陳屠夫還願意專門跑一趟十里村送豬,不但送了豬,還幫忙將豬下水都清洗乾淨了,雖然這些都是小事,但是衛長蕖卻看在了眼裡。
陳屠夫這樣幫忙,多給一點銀子又能怎樣,知道陳屠夫不肯多收,衛長蕖就只多給了幾錢而已。
陳屠夫將話說完,衛長蕖微微一笑,道:“陳師傅,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這多出來的幾錢銀子,你也別想著找零頭了,你就拿去打酒喝,算是我請陳師傅喝的。”
衛長蕖都這樣說了,陳屠夫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見他十分不好意思的將銀子揣進了懷裡。
衛長蕖見陳屠夫揣好了銀子之後,才道:“陳師傅,我送你出去吧,”說完,衛長蕖又衝著李安,道:“李叔,麻煩你將陳師傅的牛車牽著來一下。”
雖然江雲貴多番勸酒,但是李安也只小酌了兩杯,此刻,他是半點醉意也沒有。
聽見衛長蕖的話,他放下筷子,道:“是,小姐,我這就去,”說完,他轉身就先出了門。
江氏見陳屠夫要走,起身走到衛長蕖的身邊,遞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