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鬍渣子,老小孩似的,道:“咱們家蕖兒能做得了酒樓的大廚,大冬日能將野蘑菇種出來,這又有啥稀奇的,”還真別說,在場的人,還真只有老爺子一臉淡定。
吳氏與江老爺子坐在一張沙發椅上,江老爺子說完,吳氏瞟了他一眼,輕啐道:“你這老頭子,這下子倒是不稀奇了,當初蕖兒上酒樓做了大廚,是誰聽了之後,一驚一乍的。”
吳氏揭了老爺子的短處,便扭轉了眉目,這人老了,沒事磨磨嘴皮子,也算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江氏,馮氏幾人聽見老爺子與老太太的對話,都忍不住樂呵呵的笑出了聲,衛長蕖瞥見老爺子與老太太那副可愛的模樣,也跟著微微一笑。
花廳裡暖烘烘的,半點都不會凍手凍腳。
吃過晚飯之後,衛長羽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花廳的一角,衛寶林,江孝丹正陪著他嬉笑打鬧,三個娃兒就像三隻野猴子似的,在花廳裡鬧飛了。
隨著三人嬉笑打鬧,花廳裡,時不時就傳出幾聲嘻嘻哈哈的笑聲,甜膩的笑聲響徹了整個花廳,給大年三十晚增添了不少歡喜之色。
夜深之後,江氏見江老爺子與吳氏有些打瞌睡,便準備與馮氏一道先將兩人送回屋休息,豈料,江氏剛起身準備去攙扶江老爺子,就被江老爺子給拒絕了。
按照習俗,大年三十是要守歲的,老爺子非說要留下來一起守歲,怎麼也不肯先回屋去休息,江氏,馮氏拗不過他,便只好依了他。
夜深之後,衛長羽,衛寶林,江孝丹三個小娃兒也早就蹦躂得沒勁了,這鬧騰了一兩個時辰了,若是還能繼續鬧騰,那才叫怪事了。
衛長蕖見衛長羽哈欠連天的,眼瞧瞌睡蟲都已經掛在睫毛上了,衛寶林,江孝丹同樣也是迷迷糊糊的,見三人鬧騰累了,衛長蕖便點了蠟燭,親自將三人送回了屋去睡覺。
將三人送上了床,離開房間之前,衛長蕖還悄悄在三人的枕頭底下塞了一個紅包,這叫壓歲錢,過年的時候,按照風俗習慣,大人都是要給孩子發壓歲錢的。
衛長蕖藏好壓歲錢之後,便端著蠟燭回到了花廳。
離凌晨還有些時間,衛長蕖回到花廳之後,又陪江氏,馮氏,老爺子,老太太幾人聊了一陣子天,一大家子人一邊聊天說笑,一邊嗑瓜子,花生,這時間倒是也過得飛快,一晃眼,就已經是凌晨了。
賀年的禮炮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亥時一過,江雲貴就將整整一盤禮炮全都搬去了前院,準備著手燃放。
江老爺子,江老太太見江雲貴搬著禮炮出門,也想趕著去看燃放禮炮。
以往家裡窮,每逢過年都是簡簡單單的辦了,哪裡有機會看什麼燃放禮炮。
江氏,馮氏見兩位老人想看燃放禮炮,便也不阻止,姑嫂倆小心翼翼的將老爺子與老太太扶出了花廳。
衛長蕖手端著紅燭,仔仔細細的給四人照路。
院子裡涼快,害怕老爺子與老太太受涼,江氏,馮氏便攙扶兩人進了正堂,將正堂的*門大大敞開,站在正堂的門口,就能看清院子的一切。
江雲貴挑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將禮炮散開平放在地上,再從懷裡掏出火摺子,他將火摺子點燃,拿著點燃的火摺子慢慢的靠近禮炮的導火線。
待導火線冒煙之後,江雲貴才趕緊拔腿跑到一邊去。
導火線燃完,下一秒,就聽噼裡啪啦的火炮聲脆響了起來,時不時,一顆大禮炮衝上了天空,發出一聲脆亮脆亮的巨響聲。
在禮炮的轟鳴聲之下,整座寂靜無聲的小山村似要復甦過來一般。
江老爺子,吳氏瞧見禮炮的火光衝上半空,兩人臉上都展露出了欣喜滿足的笑容,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這般熱熱鬧鬧的過大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