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萬不可再給蕖兒添麻煩事。”
馮氏這麼說,江雲貴的臉色有些尷尬之色。
江雲貴的嘴皮子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老半天,卻是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馮氏見他這個樣子,心裡著急得慌。
“他爹,你不會是應了蕖兒這茬事情吧,哎喲,我該怎麼說你喲。”馮氏看得著急,搶先開口道。
江雲貴懊惱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娘,我也覺得不能讓蕖兒給我們蓋院子,但是蕖兒和妹子都堅持,說爹,娘年歲大了,受不得冷,蓋一座有地暖的房子,爹孃住著舒服一些,我!我一個大男人說不贏她們娘倆啊。”
馮氏瞭解自家的漢子,自家的漢子憨厚老實,哪裡會是那種貪圖便宜之人,此刻,江雲貴這般說,她是深信不疑。
“哎!”深嘆了一口氣,馮氏繼續搓盆子裡的衣服,“蕖兒這孩子孝順,只是這孩子又要照顧小姑子跟羽兒,如今還得管咱們家的事情,真是苦了她喲。”
馮氏是真心疼衛長蕖,此刻,連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夾著哭腔了。
江雲貴聽了馮氏剛才那句話,心裡是越發的愧疚,他一個做舅舅的幫不了外甥女,如今反倒還要外甥女接濟他這個舅舅,這真是說不過去啊。
“他娘,要不,我明日去與蕖兒說說,那宅院,咱們就不建了?”
馮氏將手上的活計稍微停了停,再一次抬起頭來看著江雲貴,道:“蕖兒那孩子性子倔得很,一旦是她決定好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如今你也應承了,那就甭再多說什麼了,爹孃年歲確實也大了,冬天受不得冷,有座地暖房也好。大事情,咱們幫不得蕖兒啥忙,地裡的事情,往後你就多幫著蕖兒分擔一些。”
“他娘,這茬事就不用你多說了,蕖兒是我親外甥女,我幫我自個的外甥女做事,哪有可能不下心的。”江雲貴憨厚道。
“哦,對了,還有個事情要與你說說。”
“還有啥事?”馮氏唰唰的搓了幾下衣服,甩了甩額前擋眼的碎頭髮,隨口就問江雲貴。
江雲貴想了想,一五一十將要搬去十里村的事情與馮氏細細說了一遍。
馮氏聽說,衛長蕖有意讓他們一家子人搬去十里村住,心裡是十分歡喜。
想都沒想,便開口道:“將宅院蓋在十里村,這是好事情啊,這樣一來,爹孃就可以每天見著小姑子娘三人了,可不得歡喜壞了喲。”
馮氏想著,待在九里村,平日裡下地幹活,或是去水井擔個水啥的,總不免與大房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瞧著大房那張冷臉,她這心裡就著實憋悶得慌,特別是近來,他們二房的日子過好了,大房那邊更是鼻子不對,眼不對的,時常搞些麻煩事情出來,索性搬去了十里村,耳根子還能清靜清靜。
江雲貴見馮氏沒有說啥,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道:“待會兒,咱們進屋去給爹孃說說搬家的事情,畢竟爹孃在九里村住了一輩子了,這突然要搬去十里村住,我擔心他們二老舍不得九里村。”
馮氏搓洗了一陣,將盆裡的衣服擰乾水,便讓江雲貴端了木盆,然後兩口子就進了堂屋。
之後,他們兩口子將要搬去十里村的事情,與江老爺子,吳氏提了一遍,想來是被大房的人折騰夠數了,二老並沒有啥意見,特別是吳氏,想著往後的日子,每日都可以見到自個的么女兒,見到兩個寶貝外孫,心裡是歡喜得不得了。
翌日大清早的,霧氣都還未完全散開,衛長蕖便換了一套利索的衣服,領著一群女人朝暖棚地裡而去。
採摘蔬菜這等細活計,還得由女人來做,會比較適合一些。
*個婦女七嘴八舌的跟在衛長蕖的身後,有老衛家三房的楊氏,王老實的婆娘餘氏,趙五斤的婆娘李青草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