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也越發有了狼的威嚴跟氣魄。
新宅院的人都知道,衛長蕖很寵著這隻雪糰子,是以,人人對某隻雪球是放任得很,小東西平日裡大搖大擺的在宅院裡瞎晃盪,時而曬曬太陽,撲撲蝴蝶玩耍,見著有陌生人進宅子,便像家犬般嗷嗚的叫喚兩聲。
春禾聽見雪球的嚎叫聲,深怕雪球嚇到人,趕緊小跑著去看門。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一口氣跑到宅院門口,正好見著雪球威風凜凜的堵在門口,將門外的人嚇得一臉煞白。
前陣子,這小東西個頭還小,幼嫩得很,別人見著了,都將它當著一條狗,這陣子,吃得好,個頭猛長,越發有了狼的模樣,一眼就能認出是隻狼崽子。
見著春禾走來,雪球歡快的跳竄兩下子,蹦躂到春禾的腳邊,在她的腿上蹭了幾下,像是在邀功一般,模樣好不可愛。
春禾感覺到小腿上一陣酥酥麻麻的,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然後挑眼看著門外的人,帶著歉意問道:“大叔,兩位大嬸,實在是不好意思,雪球嚇著你們了吧。”
門外站著一男,兩女,皆是四十多歲的年紀。
兩個婦人的臉色皆煞白,煞白的,男人稍微好一些,但是卻也嚇得不輕。
話落,良久不見三人做出點啥反應,春禾又滿懷歉意道:“大叔,兩位大嬸,雪球是與你們鬧著玩的,它可乖巧得很,不會隨意傷人的。”
這句話,春禾倒是沒有說錯,雪狼極富靈性,若是沒有遇上危險,是不會胡亂的咬人,傷人,方才確實是逗著三人玩耍。
嗷嗚!像是知道自己添亂了一般,雪球揚起一雙呼溜溜的眼睛,衝著門外三人“嗷嗚的”叫嚷了一聲。
門外三人聽見雪球的嚎叫聲,這才醒過神來。
其中一箇中年婦女看見春禾,有些心驚膽顫的問道:“姑娘,你家咋養了一頭狼看門,可真是嚇死我吶。”
狼的性子野得很,傷了人可咋辦喲。
春禾瞧出那婦人眼裡的擔心與害怕,笑道:“嬸子,你不必害怕,雪球通人性著呢,不會胡亂咬人的。”
“啥,狼還通人性,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另一個婦人又驚訝道,顯然很不相信春禾的話。
“前些年,山林厚的時候,我們村那片山頭上,時不時的就出現幾隻野狼,傷了家畜不說,還叼了小孩子,這狼啊,性子野,可真是養不得的。”
說話的婦人口舌繞得極快,七嘴八舌的,就說了一大堆話。
那婦人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雪球嗷嗚,嗷嗚的嚎叫了好幾聲,顯然小東西很不喜歡聽人說他們狼的壞話。
一陣嚎叫之後,一團白影竄跳而起,才眨眼的功夫,就見雪球蹦躂到了那婦人的腳下,張嘴咬住她的褲腿,嗷嗚,嗷嗚,一個勁兒的咬啊,扯啊,拉啊的。
“哎喲,我的娘吶。”那婦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失聲就大喊了出來。
這廂,雪球咬住那婦人的褲腿,拉扯得正起勁,不鬆開,就是不鬆開,這可比撲蝴蝶玩,有趣多了。
雪球用力過猛,那婦人的褲帶險些都掉了。
感覺到腰間一鬆,那婦人趕緊伸手將自己的褲頭提住,這才沒讓褲子掉下來。
“姑娘吶,你趕緊將這畜生弄走喲,哎喲,我的娘呢,爹呢。”那婦人嚇得爹啊,娘啊的,都喊出了口,心裡害怕,又不敢亂動,更不敢亂踢腿。
雪球聽到畜生兩個字,又嗷嗚的嚎叫了一聲,扯住那婦人的褲腿,就是不肯撒口。
春禾看得有些傻眼了,愣了楞,才與那婦人道:“嬸子,你別喊,別嚷,你越是喊,越是嚷,雪球就越玩得起勁,越是不會鬆口。”
待春禾說完,那婦人趕緊閉上了嘴巴,半聲不敢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