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公子說不過你。”顧惜昭走到衛長蕖的身旁,見旁邊還有空椅子,自個拽過來,傾身坐下。
“小丫頭,聽說你又搗騰出新玩意了?”他轉移了話題。
說到新玩意,顧惜昭挑了挑潑墨似的劍眉,眼巴巴的盯著衛長蕖的一張巴掌小臉,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目泛起了閃閃的光澤。
衛長蕖自然知道,顧惜昭所說的新玩意是什麼,便問道:“你說桑果酒?”
前幾日,她吩咐送了一些桑果酒到衛記,醉香坊,鳳翔樓去試賣,送得不多,如當初果醋試賣一般,桑果酒也極為受歡迎,才一兩天的功夫,便被一搶而光,賣斷了貨。
衛長蕖為了給桑果酒營造神秘感,便故意吊著那些客人的胃口,這幾日,便沒有再安排往醉香坊,衛記,鳳翔樓送貨。
想來是,顧惜昭剛回止水鎮,聽說了桑果酒的事情,但是沒能品嚐到。
“嗯,正是。”顧惜昭點了點頭,神采奕奕的看著衛長蕖,急切道:“小丫頭,本公子聽趙老頭說,你釀製的那桑果酒很是特別,顏色紅如瑪瑙,很是好看。”
說罷,語氣頓了頓,觀察著衛長蕖臉上的神色,見她今日心情貌似很不錯,趕緊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自認為很萬人迷的笑容,接著道:“那個,小丫頭,你院子裡還有貨嗎?本公子大老遠從尚京趕回來,你好歹也讓本公子嚐嚐口味。”
“貨嘛,自然是有的,想品嚐也沒有問題。”衛長蕖含笑道。
話說到此處,語峰犀利一轉,對著顧惜昭一張妖孽的臉,巧笑一下,“不過嘛,顧大公子,你得先告訴我,第二批果醋賣得怎樣?先將賣果醋得的錢結算給我,嗯。”
顧惜昭沒好氣的賞了衛長蕖一記大白眼,只得暫時將方才冒出的饞蟲再重新壓回到肚子裡。
啪嗒一聲,收起了手中的扇子,道:“小丫頭,本公子的人品就這樣差嗎?你就這樣不信任本公子,深怕本公子會賴賬,不給你結錢似的。”
衛長蕖見顧惜昭翻白眼,巧笑一下,並不與他計較。
“俗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這與信任是兩碼事情,我雖然十分信任顧大公子,但是銀子嘛,咱們還是先算清楚,然後再請顧大公子品嚐果酒,如何?”
“喂,到底賺了多少?”衛長蕖一改語氣,挪了挪身子,湊近顧惜昭一些,財迷兮兮的望著顧惜昭。
顧惜昭見她一副財迷兮兮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微微抽了抽。
這丫頭,除了愛錢,恐怕就沒有其它嗜好了吧。
“樂青,給錢。”顧惜昭衝著樂青,淡淡的吩咐一聲。
今日若是不先給銀子,那傳說中的桑果酒,他怕是不能品嚐一二。
“是,公子。”樂青走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大疊銀票,伸手遞到衛長蕖的面前,道:“衛姑娘,這是公子爺給你準備的,請您點算。”
衛長蕖瞧著樂青遞上來的銀票,清明透徹的眸底溢位了濃濃的笑意。
伸手接過來,當著顧惜昭的面,細細的數了一番,“嗯,還不錯。”數完,滿意的拍了拍手中的銀票,笑眯眯的疊起來,收好。
銀子進了腰包,衛長蕖心情唄好,將視線移到顧惜昭的身上,看著他,含笑道:“想品嚐桑果酒,就隨我來吧。”
顧惜昭欣喜,撩了撩袍子,站起身,準備隨衛長蕖去取桑果酒。
兩人剛走出兩步,一道刁蠻,任性的女聲傳了進來。
“顧惜昭,大混蛋,死妖孽,臭流氓,你竟然拋下本姑娘,自己跑路。”
“這位小姐,顧公子正在與我家小姐商量事情,容奴婢先去稟告一聲……”那刁蠻,任性的女聲落下,春桃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惜昭腳步一頓,心裡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