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話,某女鞋底板抹油,拔腿就往門外跑,跑得比兔子還快。
“衛長蕖,站住,將話說清楚。”
凌璟涼涼的話音從背後傳來。
衛長蕖覺得後背涼颼颼一片,哪裡敢停下,不但不停,反而加快了步伐。
心道:站住,站住了,她就是傻叉。
若是將話說清楚了,估計她就死慘了。
凌璟挑著一雙絕美的鳳目,看著衛長蕖像只兔子似的衝出書房,再“砰”一聲將書房的門給關上,他勾起唇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丫頭就是他命裡的剋星,他拿她真是毫無辦法,只能愛著,寵著。
這廂,因為樊家的事情,京兆府,禁衛軍,挨家挨戶的搜查,過了一日,卻未搜到刺客的任何蛛絲馬跡,那一百多名黑衣蒙面人就好似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訊息呈報到樊家,樊家家主震怒,樊貞更是怒憤得想殺人。
太醫用了最好的藥,但是,今日一天,他那個地方沒有任何感覺,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就好像一塊死肉一般。
“出去,沒用的廢物,都給本公子滾出去。”房中,響起樊貞暴戾的怒聲。
樊貞一聲暴呵,幾名留守樊府的太醫,皆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趕緊退出了房去。
幾名太醫出了樊貞臥房,一個兩個哀聲嘆氣,額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
哎!這位樊家大公子醒來,得知自己傷了下體,性情便暴怒異常,真是難以伺候。
太醫離去之後,樊貞癱軟的靠在床榻之上。
只見他全身上下皆是汗水,連中衣,鬢髮都給浸溼了。
“大公子,屬下求見。”寂靜了片刻,突然,門外響起了幾聲叩門聲。
樊貞聽見叩門聲,眼眸微微動了動,有了一些波瀾,冷聲道:“進來。”
房門被開啟,一名作侍衛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那侍衛腳步沉穩有力,吐納輕盈,一看便是高手。
“何事?”樊貞撂起眼眸,冷瞟了侍衛一眼。
“大公子,不好了,商隊出事了。”侍衛急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樊貞剛身殘,此刻又聽說樊家商隊出事,一時氣血湧動,連咳嗽了幾聲,身子猛然晃了晃,“商隊出事,究竟出了什麼事?”
“大公子,您沒事吧?”侍衛見樊貞咳嗽得厲害,遲疑了幾秒。
樊貞眸中寒意一閃,冷聲道:“無礙,快說。”
“是。”侍衛被樊貞瞪得心驚,不敢再遲疑,趕緊如實稟道:“大公子,孤葉城城主剛下命令,從今日起,樊家商隊不允許再靠近孤葉城分毫,樊家開在孤葉城的商鋪,亦全部被封。”
那侍衛說完,樊貞聽後,身子又晃了幾晃。
樊家經營藥鋪,其中的藥材幾乎來自於孤葉城,若是樊家商隊無法再進孤葉城,那麼,樊家名下的藥鋪便會面臨倒閉的危險,再者,樊家在孤葉城開了數家商號,皆是賣涼國的華美服飾,胭脂水粉,以及工藝品,若是樊家在孤葉城的商號被封,那麼,他此前囤積的貨……
樊貞想得頭大,心亂如麻。
孤葉城為何突然阻擾樊家商隊,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孤葉城城主行蹤詭秘,他確定他從未曾見過此人,更別說得罪此人了,孤葉城這般做,究竟是為何?
樊貞越想越頭疼,揉了揉眉心,看著侍衛,道:“先將樊家的商隊召回,再讓下面的人核算一下損失,三日之內,本公子要知道具體損失了多少銀子。”
“是,屬下遵命。”侍衛拱手,恭敬道。
樊貞眉心跳動了幾下,頭疼欲裂,一番吩咐後,便衝著那侍衛無力的揮了揮手,“無事了,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