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江家大妹子,你家蕖兒和我家大壯是有婚約的,眼瞧著,蕖兒快滿十五了吧,所以,今兒個,我和大壯他爹就上門來提親了,我們的意思,是儘早將兩個孩子的婚事給辦了。”
吳癩子婆娘七嘴八舌的說完,便將手伸到背後,拽了拽身後的人,一邊拽,一邊道:“大壯,站娘面前來,好好瞧瞧你媳婦兒。”
“哦。”吳大壯“哦”了一聲,被自個的老孃狠拽了幾把,只好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衛長蕖跟江氏的面前。
吳癩子婆娘先看著江氏,拉起一張老臉笑了笑,然後再看向自個的兒子,教唆道:“大壯,傻愣著做啥,趕緊叫娘啊,叫岳母。”
“哦。”吳大壯又傻傻的“哦”了一聲。
“娘,岳母。”這人不僅是個跛子,還是個弱智。
這娘跟岳母喊出口,江氏一張臉都黑了,極度不悅,她看著吳大壯,怒喝道:“吳大壯,誰是你娘,誰是你岳母。”話音裡夾帶著濃濃的怒火。
江氏性子溫和,很少用今日這樣生硬的口氣與別人說話,看來,吳大壯剛才喊的那兩聲,確實是刺激到她了。
怒喝完,江氏轉眼看向吳癩子婆娘跟吳癩子。
“大壯娘,大壯爹,我家蕖兒與你家大壯曾經有過婚約,這沒錯,但是你們一家人已經上門退過親了,如今,你家大壯與我家蕖兒那是半點關係都沒有,東西你們拿回去,我家蕖兒年紀還小,暫時不嫁人。”
雖然江氏說得很客氣,但是語氣生硬至極,沒有半分半毫的商量餘地。
吳癩子婆娘見江氏拒絕得乾脆利落,哪裡肯罷手,哪裡會甘心,如今,這衛家老四房有錢,有地,又有房,她就算是用耍賴的,也要逼著江雲霞承認這門親事。
心裡打定了主意,吳癩子婆娘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趁眾人不注意,她一屁股坐在了大門口,再脫下一隻鞋底板,用手提著,將那鞋底板一拍一拍的打在地上,撲起一陣陣嗆人的灰塵。
“哎呦,好你個江雲霞啊,如今你家發達了,有錢了,就不想承認你閨女和我兒子的婚事了喲。”
“各位鄉親父老們,十里村的老少爺們,你們趕緊來看看喲,人家有錢了,看不起窮人,就想賴婚喲……”
吳癩子婆娘生得肥頭大耳,嗓門眼兒粗,她坐在地上又哭又嚎,聲音遠遠傳開,片刻功夫不到,便有十里村的村民聽到信兒,趕來新宅院這邊瞧熱鬧。
隨著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靠近,宅門外已經圍了好些看熱鬧的村民。
吳癩子見有人來看熱鬧,趕緊幫著自個的婆娘說話。
他乾脆轉過身去,望著圍在宅門外看熱鬧的十里村村民,打著委屈的哭腔道:“鄉親們吶,大家可要幫我們吳家說句公道話,我家大壯與老衛家四房的閨女有婚約,如今老衛家四房發達了,有錢了,就嫌我們吳家窮,不想承認這門婚事了喲。”
衛長蕖聽吳癩子說得有鼻子有眼,死得都說成了活的,她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
吳癩子顛倒黑白的說完,門外眾人聽後,卻沒有一人做聲。
一則,十里村的人都知道衛長蕖的厲害,誰敢幫著吳癩子惹事,再者,十里村的人幾乎都受過衛長蕖的恩惠,在新宅院做事,拿高工錢,誰願意為幫吳癩子而得罪衛長蕖,又不是腦子給驢給踢了,再說了,當初吳癩子家上門退婚,這事兒,十里村還是有人知道的。
吳癩子顛倒黑白說了半天,卻不見一個人站出來說話,瞬間就蔫氣了。
衛長蕖當吳癩子兩口子是在耍猴戲,雙手抱於胸前,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才冷聲道:“吳癩子,你鬧夠了沒,鬧夠了就趕緊帶上你婆娘,兒子,滾出院子去,別挑戰我的耐心。”
吳癩子婆娘正在嚎哭,聽到衛長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