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來的人多,地上踩得很髒,到處都是糖果紙和瓜子殼。
桌上也亂七糟的。
到底是小孩子太多了,農村辦一次酒席都這樣,司念心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她今天還是比較輕鬆的,一直都在休息。
招待客人都是周越深自己去,酒都沒讓她喝。
這會兒反倒是變成了最清醒的一個了。
剛走出去準備拿掃把,就見周澤東小小佝僂著的背正在掃地。
光線很暗,他也很安靜。
沒發出聲音聲音,毫無存在感。
這麼晚了,其他孩子都早已睡了。
他居然還在掃地。
明兒個還要去上學。
司念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澀澀的。
周澤東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停下了動作,抬頭望了過來。
見司念站著盯著自己,立即站直了身子,緊張起來。
“媽媽媽,你要找什麼東西嗎?”
司念搖了搖頭上前:“讓我來,你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去上課。”
這孩子已經忙了一天了。
周澤東連忙搖頭:“我不困,我來掃,你,你去休息。”
說完別過頭,加快了速度。
司念嘆了口氣。
周越深一身酒氣的回到房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司念剛從浴室換衣出來,就聞到了濃郁的酒味。
她迎面對上男人的黑眸,他神色淡然,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只是眼神漆黑,裡面像是有勾子。
她眼皮子跳了跳,按著自己的睡衣胸前的細帶,打了個蝴蝶結。
她剛換了睡衣,臉上的妝還沒卸掉,今日因為結婚,塗了紅色的唇膏,唇色嬌豔,唇形勾人,小巧的鼻尖挺翹,睫毛彎彎的,隨著她眨眼間煽動。
真絲睡衣輕薄的貼在肌膚上,淺色的布料更顯得脖頸白皙。
脖頸間還戴了那條純白的珍珠項鍊,貼著她肌膚,頭髮絲盤著,有些亂,乍一,優雅中又帶著幾分柔弱凌亂的美感。
周越深靜她幾秒。
司念繫好蝴蝶結,對上他的視線,頓了頓,問道:“要喝點醒酒湯?”
她剛在樓上可是瞧見了,這個男人一己之力幹趴了好幾桌人。
周越深搖頭。
指腹揉了揉太陽穴,露出了幾分倦怠,她抬手要拆頭上的珠花,上前輕柔的幫她取下,給她揉了揉緊繃的頭皮,手落到她的後腦,摁住她的脖頸,低頭去吻她的脖頸。
他的頭髮很短,粗硬的頭髮戳在稚嫩的脖頸,又疼又癢。
“周越深。”
這一聲令他頓了下,唇在她的脖頸吮了下才掀眸,她,“怎麼了。”
司念盯著他:“洗澡。”
周越深嗓音低沉,“好。”
他又低頭又吻了吻,著她脖頸間的吻痕,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