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的要這樣子貼補孃家,陳熙雲看到東望侯夫人看向她的目光冷的冰一樣。
陳熙雲胡亂的解釋;好一會兒才把話說順了:“沒、沒有的事,母親您誤會了,大約是我家姐姐沒聽清楚,弄錯了吧?我只打算把我嫁妝裡的鋪子賣了,湊點兒銀子,我這邊手裡有些吃緊,五爺在外頭走禮用度也大,這府裡的鋪子哪裡有我做主的?別說房契並不在我手裡,我拿什麼賣呢?更何況,就算能賣,我哪有不和您商量的道理。”
換了別人家的姐妹,見陳熙雲先是一臉白的沒了血色,然後又是解釋的言語混亂,面紅耳赤,顯然是急的了不得,心中也就知道不妥了,或許就順水推舟說自己聽錯了,或許就拿話來遮掩了。
偏陳氏是個實心眼兒的,又一心要買那個鋪子,頓時也急了:“七妹這話怎麼說的?我哪有聽錯,前兒母親寫了信來,四個鋪子是哪四個,都在哪個地方,現今做的什麼買賣,都說的清清楚楚,母親說五千銀子賣,我還急的了不得,立刻就趕回來,就是想攔著你,兩萬銀子,賣一個就足夠了。前兒你不是還領我去看了鋪子了?你忘了?我還記得這生藥鋪子的掌櫃姓劉,高高瘦瘦的,口齒伶俐的了不得,就是不大懂生藥這一行,若是我不打算買,我還想跟你說,不如換一個掌櫃的也罷了,不過既然我正好瞧上了,橫豎我今後也不打算做生藥,倒可以另外打算了……”
陳氏嘮嘮叨叨只管說,把陳七急的了不得,汗都出來了,見東望侯夫人一臉冷靜,毫不動容,更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頓時也顧不得了,截了陳氏的話,急急的跟東望侯夫人說:“我這個姐姐素來有些失心瘋,分不清楚,母親聽了也就罷了,信不得的。”
陳氏愕然,她不是個會應變的人,此時頗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周寶璐頓時怒了,站了起來:“七姨母,我母親好意拿著兩萬現銀子來幫你應急,咱們家自己不夠,還是我祖母給了一萬!你倒說我母親失心瘋,這是什麼道理?難道跟你說的話不一樣就是失心瘋,那麼,你說你賣鋪子是回過侯夫人的,如今侯夫人卻說不知道,難道……?”
東望侯夫人意外的看了周寶璐一眼,這家子,做大嫂的沒出頭,跟著來的小妹妹也沒出頭,倒是個小姑娘先出頭,的確不一樣啊,好伶俐的口齒。
東望侯夫人也不跟小姑娘動氣,轉頭示意了一下,一個媽媽子會意的走上前來伸著頭等吩咐,東望侯夫人便低聲吩咐了一句話,那媽媽就走了出去。
誰都看得出來東望侯夫人這是在吩咐什麼,別的人都不理會,只有陳九煞白了臉,知道掩不住了。
陳九這時候掩嘴笑道:“哎喲,如今看起來我也是失心瘋了呀,那日母親招我回孃家,父親也在,四姐姐也在,七姐姐可是清清楚楚說了四個鋪子,每個五千兩,說是急用錢,叫我拿了現銀子出來給她應急,過兩日騰出手來就去過檔子,這會子又不是四個鋪子,變兩個了?虧得那會兒我沒拿出銀子來呢,要是我真拿了出來,這會子銀子也在七姐手裡了,鋪子也不賣了,我上哪哭去?哈哈。”
陳熙晴慣例的用哈哈來結尾,也慣例的這哈哈簡直跟把刀似的厲害。說的陳熙雲臉上青青紅紅的,什麼顏色都有,就是沒有點兒正常顏色。
等她們都說的差不多了,曾氏這才鎮海神針一般的緩緩說:“七妹你且坐下來歇歇,那一日在府裡,你就該說清楚,這鋪子是你做主要賣的,並沒有回過侯夫人,若是你說清楚了,今兒咱們也不至於走這一趟,倒鬧出這樣的誤會來。大姑奶奶這是因著急你賤賣鋪子,心裡急,才急急的湊了銀子給你應急,原是一番好意,你倒這樣兒說話,未免叫人寒心,你們姐妹一場,你大姐姐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你反倒做出這樣的事來,那一日夫人說的話也與你一樣,說東望侯府的這鋪子,少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