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就是不知道太子妃之事,太子與武安侯世子何等親近,也自然能在太子跟前邀功了。偏你倒以為是拿到了把柄,些須陰私小事就能叫武安侯世子就範,又不來回我,倒與後宅婦人鬼祟,惹下這等禍事來!如今,得罪的豈止是武安侯府,更有太子爺了!”
東望侯夫人到底是後宅婦人,並沒有想通這個關節,只是吶吶的說:“雖說叫元兒與陳氏和離,到底太子妃也並沒有賜婚,太子難道現在就要給未來的姨母出氣不成?”
“你、你!”東望侯一拍桌子:“任事不懂你就敢胡來!你以此事脅迫武安侯府,逼得陳家與顧家明言,若此事一個不慎,宣揚出去,陳氏女不貞,皇上還如何能將周家小姐賜婚太子?太子大婚何等要緊,豈是簡單娶婦可以相比?更何況,太子的心思何等深沉,難道不會疑惑我們家有意為之,目的便是壞他好事?這兩年我雖沒在朝裡伺候,卻也知道太子爺酷肖聖上,事事想的深遠,太子爺若是以為我們家的目標是為著壞他的事,咱們家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東望侯夫人這才後怕起來,嚇的哭也顧不上了,連忙道:“那怎麼辦,那怎麼辦?侯爺,得要快些想個法子啊。”
東望侯世子也連連磕頭:“兒子不孝,做了蠢事,還連累了父親,兒子死不足惜,只求父親想法子轉圜,救了一家子才是。”
東望侯長嘆一聲:“今日我就去找武安侯世子,與他分說,世子是明白人,只盼能聽我解釋。”
正在這個時候,外頭有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侯爺,侯爺,宮裡來人降旨了。”
東望侯心中一震,臉色頹然,沒想到皇太子雷霆震怒,竟如迅雷,來的如此之快!
宮裡給東望侯的旨意匪夷所思,東望侯侯爵之尊,竟被授了一個甘肅治下的知州,命擇日啟程,舉家赴任。
周寶璐也覺得這個太匪夷所思太打臉了,知州只是個六品官兒呢,蕭弘澄卻說:“不做的明顯一點,只怕那些蠢貨還品不出是得罪了我呢!我做太子以來,還沒拿誰立過威呢。”
周寶璐說:“簡直是兒戲!皇上竟也應了你?”
蕭弘澄道:“為什麼不應?天下的爹都是護短的,我爹雖然是皇帝,那也是爹,自己的兒子,總比別人家的兒子要緊些,更何況這回還有媳婦,他老人家都看中的媳婦,有人偏想做文章,這不是找不自在麼?我爹的脾氣可不太好,他老人家惱起來,沒叫他去當縣令,或者守城門就算是給臉了。”
周寶璐不信,別看蕭弘澄這會兒說的這麼輕巧,這裡頭的種種關節,定然不會是光出個氣這麼簡單。
蕭弘澄見她狐疑的目光,看起來特別可愛,就笑著要去摸她的頭髮,卻見周寶璐眼神一凝,連忙往後躲,圓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來,福侍衛嬌氣的咪了一聲,跳下來往門口跑去。
蕭弘澄回頭一看,陳氏站在門口,一臉的驚駭。
女兒的房間裡居然有個男人!
言笑晏晏,形容親密,這……這簡直叫陳氏難以置信。
大約是陳氏臉上的神情太不可置信,蕭弘澄這樣的臉皮都難得的尷尬了一下,然後又回覆了自然,站起身來,形容端貴的點點頭:“這便是鎮國公世子夫人?”
真會裝!這會子不是你耍無賴的時候了?
周寶璐連忙走過去,對陳氏低聲說:“這是皇太子殿下。”
陳氏更是震驚,可震驚過後,她連行禮都忘了,擋在周寶璐跟前,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會你……你們定然什麼都沒有,是不是?”
她的女兒雖說活潑跳脫,不愛守規矩,可也絕不會與男子私相授受,就算是皇太子也不會!定然是皇太子以權勢迫人,深夜潛入女兒閨房……
陳氏毛骨悚然,大聲叫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