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睛充滿狎弄。
倏地,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強大力氣,抓住了神崇漢威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推開。
現場一片譁然,之後淨是鴉雀無聲。在場的人團團圍觀著。雖然每個人正經八百,其實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情。這可是頭條大新聞——楊威集團的兩大頭頭在宴會上互毆……神崇漢威跟路地倒在一旁,莫名其妙地吃了好多拳。樣子狼狽不堪。
“該死!是誰……”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他,還跟他搶女人?
“不要打了!”水兒衝到神崇漢威面前。
冷翊揚氣喘如牛,青筋暴露,全身骨頭咯咯作響。
站穩了腳步,再看清楚是冷翊揚時,神崇漢威立即禮讓三分,還低聲下氣地道:“好兄弟!不要為女人傷了和氣。”“你吻她,你竟然親吻她……”冷翊揚怒不可遏。
“只是好玩而已。”神崇漢威說得理直氣壯。
下一秒,冷翊揚的腳已狠狠地踢向神崇漢威的胸膛,幸好神崇漢威眼明手快,敏捷地閃身,躲過了這一腳。
“走——”冷翊揚狂野地扯住水兒的手腕,拖著她就要離開。
“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冒冒失失,實在有失儀態。
“不要……”水兒再次拒絕,無奈,她竟掙不出他的手掌心。
“回家去!”他怒氣沖天地咆哮,步伐好像急行軍。
受限於晚禮服的下襬作怪,她還得用小步慢跑才跟得上他。
回家——這句親暱自然的話,讓她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她心甘情願地尾隨他。
一場世紀晚宴,居然在混亂中草草收場……
山雨欲來風滿樓。
水兒可以強烈地感受到他的怒氣沖天。他的頭上好像燒起了多把火。
一個微不足道的輕吻,竟讓他暴跳如雷?
難道……她嘴角泛著謎樣的笑意。
不管了!她還是識趣的先溜了吧!跟一個怒氣衝衝的男人講道理是沒用的。
反正一身晚禮服也礙手礙腳,她得趕緊脫下來,樂得輕鬆。卸去一身累贅,她躲到浴室裡,恢復起最原始的自己,連隱形眼鏡也不想戴了,眼前的所有東西變得霧濛濛,她也無所謂,便悠哉的在澡堂泡起澡來了。
她喜歡水,這可能跟她名字有個“水”有關。
每次一沾水,她便忍不住的將整個身子浸在水裡面,包括整個頭部,她最佩服自己的,就是可以在水裡肆無忌憚的睜大眼睛。
她興沖沖地戲著水,心血來潮更隨口哼哼唱唱起來,一副相當享受的樣子。
“砰——”門板被狠狠地踹開了。
她嚇得趕緊埋入水面下,只露出一張小臉。“冷天才,你有手不會敲門嗎?”
煙霧嫋嫋,朦朧的人影不斷在她面前晃動。
他目露兇光,神情扭曲地譏笑。“虧你是赫赫有名的權威心理醫生,沒想到如此不盡職,難道你不知道我在宴會上出軌反常的行為是病態的,需要接受你立即『諮詢』嗎?”
她無辜的大眼泛著不以為然。
“可是,你始終不聞不問,還興高采烈的自顧自玩水……”他憤憤不平的抗議。
“你終於承認自己有病啊?”她定定望著他。“真不容易呵?”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要他向她臣服認輸,畢竟是很困窘難堪的事。
“瞧你高興的。”他諷刺她。
“難道還要哭嗎?”她反駁。內心的不滿一古腦兒的完全宣洩出來。“我和神崇漢威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需要讓你痛斥,他費盡心血為你舉辦盛大宴會的下場,卻捱了你好幾拳?”她鄙夷道。“什麼叫做無心無肝,竟然在你這天才身上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