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說完,他看了慌亂的宋偉仁博士一眼,突然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照我們這些泥腿子農民的理解,這動靜是殭屍發出來的,但是宋博士肯定不信,剛才宋博士也說了,聽不出是啥動物發出的動靜,我們很希望宋博士和幾位專家能夠把這東西研究透徹了,也讓我們村裡的老百姓,老農民們不再為了這東西擔驚受怕。”
他這話綿裡藏針,顯然是針對之前這位宋博士高傲的“農民無用論”發動的反擊,話裡意思:我們農民都不怕,你怕成這樣,也好意思自稱專家。李思廣研究員聽了這話,覺得十分有趣,拍手直樂,“好,說得好,宋博士將來肯定能給你們農民一個交代。哈哈哈”
聽著趙大亮的揶揄和李思廣的笑聲,宋偉仁臉上微微一紅,只是晚上大夥都看不出來。他強壓住了內心的恐懼,勉強至少在表面上恢復了高傲的樣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說完,還是轉身回房去了,但是走到他房門口,看著闇弱燈光空洞洞的房間,他內心覺得有些害怕,害怕落了單,害怕此刻一個人呆在一種讓人不安的環境裡。但是極強的自尊心壓過了這種恐懼,他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房間,沒再做聲。
看宋偉仁回房了,溫深拍了拍笑盈盈看著屋外的李思廣,然後望著關雲道,“二位,這動靜,怎麼看?”
關雲臉上十分嚴肅,“這種聲音很少見,不過我曾經聽過。”
李思廣臉上還是帶著笑,“這一趟果然沒白來,是那東西。”
溫深聽了,點點頭,“看來大家的初步判斷是一致的,我同意李研究員的看法。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李研究員和宋博士都是研究動物學的,怎麼對那件事情的看法會如此不同?”
李思廣笑了笑,“研究領域不同,生活經歷不同,研究的時長也不同,自然結論也不同。年輕人,還需要歷練,光會死讀書是不夠的。盡信書不如無書。”
溫深聽了這話,深以為然,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今晚夜深了,大夥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關雲和馮主任相伴離開下頭村,往鎮上去了。
一路無話,到了鎮上,關雲去了鎮政府招待所,取行李裝備。
馮主任在鎮上十分熟悉,按照趙大亮的交代,七拐八拐的找到鎮上一處偏僻破落屋子,只見房門半掩,裡頭黑燈瞎火的,大白天也看不見屋裡的情形。
馮主任往旁邊街道屋子看了看,這是個棚戶區,也沒什麼人走動,家家情況都差不多。於是他對著屋裡喊:“山寶在麼?山寶是住這麼?”
喊完,馮主任就聽見屋裡有人往門口走動,“山寶是住這兒,誰啊?”
是一個柔軟的女子的聲音。
“啊,是這兒啊!山寶在麼?這屋裡怎麼黑乎乎的?”
屋門開啟,一個長相秀麗,卻滿臉愁容的女人站在了馮主任面前。這女人長得不錯,馮主任忍不住從頭到腳,上上下下的仔細多打量了一番。
“山寶出去找事兒做去了。他腿腳不利索,不能上山採藥,在鎮上想找個事兒,也找不著,你看這一大家子可怎麼過啊。這破房子,天窗沒明瓦,窗戶為了擋風也被堵嚴實了,電費沒交,點不了燈。能省就省點,哎。再不行,我們還得回山裡去。至少種個地,靠天吃飯還能過活。對了,您是哪位啊?”
馮主任是個機靈人,一聽女人這話,就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