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眉頭一皺,怎麼聽著這話覺得特別的刺耳。
李媗之看到楊宗謹臉色變化,趕緊往兩人中間一站,擋住楊宗謹難看的臉色,微笑的說道:「兄長,我們剛到汴梁還沒登門。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們明天再來也行啊。」
李柬之道:「我還要上復府尹大人,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就先在老宅住一晚。明天早上,我請了假在家裡等你們。」
「也好。」李媗之用腳後跟輕輕地碰了碰楊宗謹,示意他一起走。
楊宗謹早想走了,就向李柬之說了聲:「大舅哥再見。」拉著李媗之就走。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犯罪現場。
就聽到一聲鑼響,緊跟著又敲了幾聲。
新任開封府尹薛奎到了。
薛奎原是以戶部郎中知延州,在李諮高升後,遷吏部郎中,權知開封府。綽號「薛出油」,為達官顯貴所忌憚。
他在見到楊宗謹瞬間,便高興的迎了過來:「哎呀呀……原來是曾經的京畿路提點刑獄公事楊宗謹,楊公子。」
楊宗謹慌忙迎上前:「不敢,不敢,小可現在是白身。」
薛奎道:「時運不濟而已,相信楊公子來年一定能夠金榜題名,扶搖直上。」
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薛奎這樣說話,李柬之都快驚掉了下巴。
楊宗謹也聽過薛奎的威名,心裡也在犯嘀咕:「一個勁兒的給我戴高帽,這老小子該不會是想讓我接手某個案子吧。」
不用他多想,薛奎握著楊宗謹的手來到已去世的女子跟前,十分痛心道:「這已經是第三起『自殺』的案子,同樣都是妙齡女子,死法和手裡的東西都一模一樣。」
楊宗謹心裡一顫,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
「楊公子你相信她們是自殺嗎?」薛奎問道。
「這……」楊宗謹不瞭解其他人的情況,不敢冒然下結論。
「不相信?」
「在下對於其他兩位死者並不瞭解,不敢冒然說話。但事出必有因,如果一次、兩次或許還能解釋為『自殺』,但是三次乃至更多恐怕就不能這樣認為。」
「所以急需找出真相,讓死者得到安息,讓生者得到安寧。」
楊宗謹一怔,聽薛奎這話的意思是想讓他負責這個案子。
李媗之反應最快,忙上前道:「府尹大人,我夫婦本來隨父親知河南府,只是聽說兄長升遷,這才來汴梁賀喜。只待幾天就走,恐怕愛莫能助。」
薛奎聽了,看向李柬之。
李柬之是本案的直接負責人,如果查不出來兇手或者是說兇案一直發生,那就意味著李柬之的麻煩就來了。
薛奎挽留楊宗謹,其實就是在幫李柬之。
現在就看李柬之如何處理。
李柬之短暫思索後,開口挽留道:「事關重大,容不得我們推三阻四。妹……妹夫你就留下來協助我,徹查此案。」
楊宗謹吃了一驚,沒想到李柬之居然「服軟」,下意識的看向李媗之。
李媗之本來就想著讓楊宗謹協助兄長李柬之破案,剛才只是礙於兄長的顏面這才出口阻擾,既然兄長沒有意見,她自然樂於促成,便向楊宗謹點了點頭。
楊宗謹抖擻了精神,向薛奎抱拳道:「為還死者一個公道,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好!」薛奎捋須大笑。
他其實是聽到楊宗謹來了,專程趕過來的。楊宗謹接連破了幾樁大案,在能力方面肯定沒有問題,剩下的只有李柬之對楊宗謹的成見。
而這件事只需要薛奎親自出馬,就能辦得到。
李柬之縱然心裡千百個不樂意,也只能按下不表,沉聲道:「妹……妹夫既然答應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