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停住腳步,故意說道:「你也是要殺我嗎?」
白衣笑了笑道:「誰說我要殺你,要是想殺你,就不救你了。」接著道:「我剛救了你,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以身相許?」楊宗謹話剛說完,就被白衣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後腦勺。
「那你要我怎麼報答?」楊宗謹捂著頭叫道。
白衣道:「我的有個從小玩到大的閨蜜,你應該聽過她的名字李媗之。」
「沒聽過。」楊宗謹脫口而出。
後腦勺又捱了白衣一下。
「混蛋,連自己未婚妻的名字都沒聽過,可見你是何等的不稱職。」白衣有些氣憤。
楊宗謹忙為自己申辯:「誰沒事問李相閨女的閨名,搞不好要捱打。」
白衣想了想覺得楊宗謹的話有道理,繼續說道:「她託我見你一面,希望你能主動寫一封休書,取消這樁婚事。」
楊宗謹不禁多打量了白衣一眼,猜測她該不會就是我的未婚妻李媗之吧。
白衣瞅見楊宗謹用那種眼神看她,抬起手來,作勢欲打。
楊宗謹忙道:「別打。我也正有此意,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就領我到有文房四寶的地方,寫一封休書。」
白衣聞言一怔,用懷疑的語氣道:「你居然願意寫休書?這倒是挺出乎我意料。原以為楊宗謹是個貪財之徒,如今看來不像。」
楊宗謹道:「不瞞你說,我巴不得早點解除這婚約。要是能免了我的提刑職務,那就更好了。」
白衣臉色頓變,叫道:「你少廢話!我帶你去個地方,趕緊寫。」
楊宗謹抬手示意,請白衣在前帶路。
白衣眉頭一皺,旋即走在前面帶著楊宗謹走路。
兩人沿著江邊一路而行,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一家掛著「代寫家書」幌子的攤位前。
這裡靠近汴梁,隱約能看到城樓。
白衣丟給攤主一兩銀子,叫他閃到一邊站著,再回頭看楊宗謹。
楊宗謹在攤位後面椅子上坐下,提起筆時,忽然想到自己不會寫毛筆字。
新世紀,別說毛筆字就連鋼筆都很少寫,全靠電腦鍵盤。
唯一寫得好看,估計只有自己的名字。
簽名嘛,必須得練習。
攤主看出楊宗謹的窘迫,忙上前問道:「這位先生是不是走累了,寫不出來。要不您說,我寫?」
夠機靈!
楊宗謹大喜,起身道:「我要寫一份休書,你代我寫,我只簽名。」
攤主楞了一下,問明休的是誰之後,旋即坐下,伏案疾書。
白衣冷笑道:「你可真會順杆爬,偷懶偷到家。」
楊宗謹嘿嘿一笑:「能省則省,不能讓你的一兩銀子白費。」
不用一盞茶的工夫,攤主已經寫好一份休書。洋洋灑灑百十餘字,真就把李媗之寫得一無是處。
「重寫!」白衣毫不客氣的把休書撕得粉碎,「要突出楊宗謹無能又無用,自覺配不上李家娘子,所以寫休書。」
攤主為難道:「自古以來,哪有寫男子的不是?」
「寫不寫?」白衣把劍鞘搭在攤主箭頭,同時拿出一兩銀子,「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寫,這錢是你的。如果不是,那就給你放點血。」
威逼利誘之下,攤主也忘了孟子說的什麼叫大丈夫,當即表示重寫。
白衣把劍鞘從攤主肩上挪開,回頭看了眼楊宗謹。
只見楊宗謹笑吟吟,沒有一絲不悅。
「你見過李家娘子?」白衣問楊宗謹道。
「沒有。」楊宗謹如實回道。
「那你為什麼一點都不覺得為難呢?」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