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位夫人冷麵冷眼,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彷彿這件事與她們無關。
以楊宗謹對她們的短暫接觸得出的結論,這兩個女人一定是在憋大招。
這將是一場好戲。
族長看眾人議論不休,便輕咳一聲穩住場面,接著道:「各位,其實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他的父親一直在江淮一帶經商,頗有家資,也屬於富貴人家。我們今天族議的這家茶樓就是他父親的名下產業,可見他家是商人世家。」
那位叫朱駿的中年男子,聽到族長提到自己,身軀一震,面露莊嚴。
朱駿的兒子今年只有三歲,年齡頗小。正合適過繼給朱公遲,將來等兒子長大,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朱公遲的家業。
這對於朱駿這樣的小富之家來說,無疑是終南捷徑。
此時,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帶著一批族人從外面進來,他也看上去很老,一臉的霸氣。
他聽到族長的發言,突然大笑:「高論!族長,高論啊!你說的是朱駿家裡那個不滿三歲的小奶娃吧?」
這人一看就來頭不小,一來就言詞咄咄逼人。
茶樓裡氣氛驟變,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族長看向來人,開始反擊:「好久不見。朱老九大病初癒,這樣的笑法,別傷了你自個兒的身子骨。」
楊宗謹一聽,就發現有趣的一件事。族長並沒有在朱老九面前耍族長威風,反而心平氣和,甚至是略帶調侃的反擊。
這麼有節制的反擊,只能說明這個朱老九真是來頭不小。
「在下賤體不足掛齒,有勞族長想著。」朱老九說完,又走到楊宗謹面前,向楊宗謹抱拳施禮。
楊宗謹略微點頭,以示回敬。
朱夫人和蕊夫人又向朱老九福身行禮。
朱老九接受完她們的行禮,轉過身來邊環視大家,邊道:「今天最要緊的事情不是給朱公遲過繼子嗣,而是讓朱駿為朱公遲的死一個交代。」
朱駿一愣,站起身來堅定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眾所周知,朱公遲身體一向健康如常,生意興隆,妻賢妾順,怎麼會突然暴斃而亡,還是倒在火海里。」朱老九答道。
「這……你應該去問官府。」朱駿不甘示弱,指著楊宗謹,向朱老九道:「刑部主事就在現場,你正好可以問一問朱公遲之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老九喝道:「好沒禮貌。誰允許你敢公然指著上差說話。」
朱駿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忙向楊宗謹道歉。
楊宗謹表示不介意。
但是這樣一來,朱駿的氣勢就被打壓下來。
朱老九乘勝追擊:「在朱公遲去世當天,是你最後一個見的他。兩人在別院裡待了快一個時辰,你才從別院裡出來。接著別院就著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朱駿「啊」的一聲,愣在原地。
這麼詳細的資訊,絕對不可能是朱老九這樣的人能知道。因為如果他知道,作為族人就顯得居心不良。
人家完全可以反擊說:你沒事幹,為什麼監視朱公遲?
能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朱夫人和蕊夫人其中一個,或者是都知道。
楊宗謹不禁看向她們。
這下子終於明白她們為什麼守口如瓶,原來都是在等這一刻。
朱公遲的財產,就算是被掏空大半,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足夠她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怎會甘心拱手讓人,肯定要下本爭奪。
楊宗謹開始懷疑朱公遲和她們的關係,是不是有點問題!
「說呀!你們到底在談什麼?」朱老九咄咄逼人。
朱駿脫口而出:「朱公遲告訴我說,他不想把家業留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