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再收拾齊整了出來。跟周圍疲累到極點的眾女比起來,她這個秀女不要太輕鬆哦。
至於那茶水,她冷笑一聲,她們以為趁她不在,在裡頭動點兒手腳就能讓她中招了?她豈是那樣大意的人,裡頭的茶水早讓她給倒掉了,她喝的都是自己空間裡的水,清涼解渴不說,還能美容養顏呢。
只是,敢對她下手,那就別怪她出手狠毒了。她睨了對面那個以手支頤,裝作閉目養神的女子一眼,伊爾根覺羅氏是吧,這才初選第二輪就亟不可待地對別的秀女下手,看來也是個心大的。既然想睡,那就索性睡個痛快吧,這香息丸配出來還沒用過,便宜這個伊爾根覺羅氏了,她保證讓她睡個好覺,做個美夢。
又一個秀女從正廳裡出來,看著神色倒還高興,想來必是透過了。
一個小太監從裡頭出來,站在院子裡大聲喊著:“下一個,鑲黃旗護軍參領巴晏之女兆佳氏進,順天府通判布額之女伊爾根覺羅氏準備。”
早就在院子裡等著的兆佳氏趕忙理理衣襟一步一搖地走進了正廳,可小太監喊了半天,都不見東西廂房裡有人出來,不禁有些著惱,又大聲喊了一遍:“順天府通判布額之女伊爾根覺羅氏,順天府通判布額之女伊爾根覺羅氏在哪兒呢?再不出來,就撂牌子了!”
兩邊兒屋裡的秀女都嘰嘰喳喳地議論了起來,也不知這伊爾根覺羅氏是哪個,順天府通判,不過正六品的官職,擺什麼大架子。
一個秀女左顧右盼,待看到爬在矮几上睡得正酣的伊爾根覺羅氏時,眼睛驟然一亮,“娟兒姐姐,娟兒姐姐?醒醒,快醒醒啊!外頭正喊你呢,再不過去,可是要誤事了。”
“嗬,原來這伊爾根覺羅氏就是她啊,嘖嘖嘖,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兒,還真拿著選秀不當回事啊,在這裡也能睡得著,昨兒晚上一宿沒睡還是怎的。”坐在伊爾根覺羅氏身邊的一個秀女嫌惡地說著風涼話。
明月心中暗笑,這也是個促狹的,她在伊爾根覺羅氏身旁待了半天了,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身旁坐的是誰?不過是故意看她的笑話兒罷了。
自己不爭氣,就別怪旁人不幫你,這時候沒落井下石對你下手就算不錯了,不過是幾句風涼話,這都是輕的。你都能給旁人下藥了,誰還敢幫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萬一幫了你,回頭你再對人家使個絆子,可不就成了農夫與蛇的選秀版了嗎。
廳中主持選秀的人聽著外頭動靜兒不對,又遣了兩個小太監出來尋,待兩邊兒廂房都查問過了,幾個人看著睡得香夢沉酣的伊爾根覺羅氏面面相覷,院子裡的小太監氣得狠狠跺腳,“順天府通判布額之女伊爾根覺羅氏撂牌子,鑲黃旗佐領盛京將軍三官保之女郭絡羅氏準備。”
明月站起身來,似笑非笑地睨了伊爾根覺羅氏一眼,連口水都流出來了,睡得還真是香呢,一旁那個跟她熟識的秀女急得快哭出來了,又是給幾個小太監行禮,又是往人家手裡塞銀子,想求他們通融通融,“表姐想是身子不舒服,求求你們了,待會兒她一緩過來,就讓她進去,求你們再等等,別撂她的牌子,別撂她的牌子啊。”
“等等?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她以為她是誰啊?別說一個正六品順天府通判之女,就是大學生的小姐,不也一樣是老實等著咱們選嗎?都跟她似的,到殿選的時候兒,是不是也要皇上和皇后娘娘等她啊?”幾個小太監一甩手,連理都不理她。
因著這場鬧劇,明月剛剛走到院子裡,前頭進去的兆佳氏便出來了,看著明月一臉的喜色,想是在裡頭還算順利,見著明月在外頭候著,還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明月心中稍定,看她的神色,想來這一關也沒什麼難的,只要不是脫衣裳,她就什麼都不怕。
小太監站在院子裡喊了一聲兒,明月理理衣裳,大大方方地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