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讓回來他們站遠了,不讓他們靠近。便圍了條圍巾,含了一些隨身帶的草藥,也上前去給老林楊幫手,
老林楊和容綰分別將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放平,施針,按壓穴道刺激血脈的流動,最後用藥,手法出奇的相同。
這裡條件有限,就跟之前惠城瘟疫那會兒一樣,甚至是比惠城那會兒還要差,大夫治病,藥物輔助,主要的還得靠病人自己,因這裡連像樣的被子都沒有。
然而,當初容綰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反反覆覆的要死,卻又反反覆覆的被老林楊給就活了過來。
等將這些人都安頓好,
老林楊才說道,“小丫頭,你已經不需要別人教了。”
但是容綰真的很想拜老林楊為師。
老林楊見容綰皺眉,笑了笑說道,“你已經掌握了醫術的真諦,醫術不在精,在於心,你只要不放棄,只要盡心,比什麼都強,你就算是醫術再高明,若是不沒有那個心去醫治,那麼就不配做大夫。”
這些話說起來淺顯,且實際上做起來非常的難,但是容綰有一種被這句話點燃了一腔熱血的感覺,道路由原本的猶豫和動搖變得明亮無比,
“多謝老先生教誨。”她說道,“可是……”她還是想要拜老林楊為師。
老林楊抬手搖了搖,讓她不要再說下去,“孩子,你不屬於這裡,你還是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容綰一愣,默了,雖然不知道老林楊說的‘她該去的地方’是哪裡,但她確實沒有想要要留在這裡,確切的說,她不會留在這裡。
然而,老林楊去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前方。
容綰順著他看過去,那邊孤濯正大步往這邊走來。
容綰頓了頓,隨後趕忙逃出一塊絹帕和草藥出來跑了過去,“你過來幹嘛啊?”
孤濯這會兒臉色比昨晚好多了,由著她將草藥用乾淨的絹帕拿著塞到他嘴裡,然後將他的口鼻掩住,
“來接你。”他說道。
“誰要你來接我?也不怕傳染。”容綰黛眉輕蹙說道。
孤濯下半張臉被遮住了,可他的眼角彎彎的眯了起來,看的出來好像是在笑,“你覺得我會比你膽子小?我連死都不怕的人!”
她是要和他比膽子大小嗎?他是在說她怕死嗎?
容綰沒好氣的道,“誰要和你比膽子大小。”
孤濯看了她一眼,眼角再次彎了彎,“天色不早了,你這邊要沒有別的事情就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回去了。”
容綰一愣,隨後轉頭看向了老林楊,“老先生,你不願意收我為徒,可願意跟我去別的地方,那裡正好缺一個您這樣的大夫。”
老林楊搖搖頭,“我不會離開這裡。”
容綰有點沮喪,她來這裡除了想要拜老林楊為師,最想的就是彙報他的救命之恩,哪裡知道這次來,竟然一樣都沒有成。
容綰和老林楊道別以後,就和孤濯回民宿了,
她悶悶不樂,孤濯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老林楊有什麼淵源,但你若是讓他做不願意做的事,你想要的結果恐怕會適得其反。”她想要對老林楊好,好像一個女兒對待自己父親那樣好,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說起來,容綰對老林楊,確實是看待父母一樣,因他給了她新生,都對她有救命之人,包括元氏,雖然只是說了句話,替她打點了一下,但也相當於是給了她一條命,有的東西如果沒有了,那會比丟了命還要嚴重。
孤濯一席話,讓她覺得好過了許多,她總不能去讓老林楊違背意願做她希望的事情,如果拋開一切,她也可以留下來,留在這裡和老林楊一樣救治病人,
但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