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胳膊遮在眼睛上,喃喃。
&ldo;是我的錯……是我不夠關心他,沒有發現他一直在強撐,是我害怕再聽到病變的噩耗,忽略了本來可以發現的訊號。是我自私,我真的很自私。&rdo;
&ldo;這些日子……我到底在幹什麼啊……&rdo;
康盂樹不知所措地沉默。
他一路上練習的那些長篇大論都在此刻成了最最不合時宜的話,因為那一晚發生的吻在此刻已經變得無足輕重。
而安慰的說辭呢,也顯得過分蒼白,不如不說。
如果讓方茂知道他敗家地燒掉大幾萬的貨款,緊趕慢趕開車回來到她身邊,卻屁都蹦不出一個字,一定會罵他腦癱。
但他腦子裡的確只有這麼一個莽撞的念頭,哪怕此刻回來是毫無意義的。可如果往後,她想起這個痛失至親的夜晚,能夠有一個人沉默地陪在自己身邊,會不會就不那麼難受。
如果是這樣,他覺得就值了。
康盂樹站起身,一把攬過黎青夢的腦袋,輕輕往自己身上靠。
她遮在臉上的胳膊順勢滑下去,轉而抓住他的衣角,臉深埋進他的衣服裡,聞到了一股潮潮的汗味。
那是很久以後黎青夢回憶起這個黑色的夜晚,都不會忘掉的味道。
就是因為那股潮濕代替了她沒流出來的眼淚,她才能在最後都保持微笑,哪怕親眼目睹著黎朔冰冷的軀體在焚化爐內再度熾熱起來,變成灰燼。
屍體在第二天火化完畢,黎青夢捧著骨灰盒準備打輛車離開,康盂樹把一直停在不遠處的貨車開過來,開啟車門一揚下巴:&ldo;還用叫別的車嗎?上來。&rdo;
黎青夢抿著唇:&ldo;……你也熬到現在了,不要疲勞駕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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