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康盂樹揣著口袋,腳步靠近魚缸,彷彿這尾金魚引起了他極大的好奇,開始跟它對話,&ldo;那你會記得我嗎?&rdo;
黎青夢透過魚缸,看著對面接近的康盂樹,產生一種很新奇的視角。
他彎下腰,臉被魚缸擋著,莫名也有身在水中的錯覺。
熒藍色的水將他鋒利的輪廓柔化,那位金魚從他的嘴巴游到眼睛邊,又繞過他高挺的鼻樑,她的視線便不由自主跟隨那尾金魚轉,借著它的運動軌跡看得心安理得。
然而,另一個人剛好也是這麼想的。
他借著金魚的擺動,當它正好遊弋到她下巴處,他呼吸微微一滯,往上抬眼,任慾望拍岸。
自以為順理成章,卻剛好撞上她的眼神。
兩人眼中的不清白隔著這尾金魚,被輕巧地捕捉到,但這份不清白恰巧被困在這口魚缸裡,彼此都可以說服自己,只是水面折射的錯覺。
因此,他們在一剎那的怔然後,都沒有移開。
就像在那個摩肩接踵的啤酒節上,他們糾纏在一起的目光。只是那時沒有任何可以拿來當藉口的遮擋,所以他們都沒有將那份糾纏繼續。
但是今晚,在這個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來第二次的房間,他們都可以問心有愧地假裝下去。
黎青夢同樣感受到康盂樹的目光看著金魚,實則越過它肆無忌憚掃過來的眼神時,腳趾緊縮了一下,單鞋沒勾住,從腳上滑了下去。
她就這麼赤著腳,停住了搖晃的姿勢,和他對峙。
他的眼神從她的眼睛移到被燈光打到泛紅的鼻尖,嘴唇上被咬壞的一塊皮,翻出的新肉在紅光下更顯血腥。
她也不甘示弱,從他的眼睛滑過鼻樑,移到耳廓上一粒極淡的黑痣,再是喉結,照著幽藍色的光,顯得格外冷酷。
最後,又雙雙上移,停在對方的眼中。
他身上那股有些香甜又膩人的煙味在空氣中發酵。
如果情/欲要具化成一個味道,那麼就是她現在聞到的,都是有害的尼古丁,卻包裹著一層糖衣,卸掉防備,勾得人赴死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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