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謝江瞪著葉止白。
「……」
葉止白依舊保持著沉默。
「還是我來說吧。」稍作思索,白中元開始還原整個犯罪過程。
首先,你使用某種尚未查明的手段,讓瀋海濤感覺到了危險。在他不知情並向你求救的時候,你說出了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那句話,從而將他留在了住處,這為你之後的犯罪奠定了基礎。
其次,你利用晚上巡夜的時間,悄悄潛入了瀋海濤的住處,將其控制住之後,弄到院子裡凍傷了他的雙腿。因為瀋海濤生前的朋友很少,加之大門又被鎖了起來,所以沒有人發現裡面正有犯罪事件發生著。
再者,你長年跟流浪貓狗打交道,很清楚它們的習性,於是利用豬油引誘了它們,在破壞掉你留下的腳印同時,更是做著極為歹毒的打算。驅使流浪貓狗的野性啃噬掉瀋海濤的屍體,從而達到毀屍滅跡的目的。
最後,你訓練的狗叼走了瀋海濤的一雙鞋子,這樣你就可以隨意出入那座院子,以此來完成最後的痕跡抹除。
上述的話說完,葉止白的臉色已經蒼白無比,那隻獨眼裡面的光芒也變得無比黯淡,垂頭跌坐在了地上。
「我沒有。」葉止白至於開口了,只是顯得有氣無力。
「沒有?」這個時候,白中元不會給他丁點兒的機會,「在這間屋子裡,應該能找到屬於瀋海濤的鞋子吧?」
「我去看看。」何正自告奮勇,他在屋子裡面轉了兩圈之後,從床下一個箱子裡面拿出了雙靴子,「白隊,你看看是這雙嗎?」
目光在鞋底的花紋上來回遊動,好一會兒白中元才點了點頭,同時揮了揮手:「老謝,帶走吧。」
「這,這就把案子破了?」謝江還處於發懵的狀態。
「不然呢?」
「把他帶走。」回神,謝江招呼著外面的兩名刑警。
「何主任,給您添麻煩了,後續可能還會叨擾,到時候希望您多多配合我們的工作。」白中元表示著感謝。
「好說,好說,都是應該做的。」何正挑開了門簾,「我送送你們。」
「留步吧。」
……
車子駛出肉聯廠,謝江的臉上還存有幾分恍惚之態:「中元,共事這麼久,到今天我才發現咱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服嗎?」白中元笑笑。
「服,大寫的服。」挑挑大拇指,謝江朝後面看了看,「葉止白,你沒想到會這麼快落網咖?」
「落網?」葉止白一反之前的惶恐之態,咧嘴嘿嘿一笑,「照我看啊,你他孃的就是個棒槌。」
「你……」
「你什麼你?」葉止白毫不客氣的還嘴,「你別看我上了警車,被你們帶出了廠區,信不信等會就得放開我。」
「那你就等著吧。」謝江不屑的撇嘴。
「等什麼,現在就把手銬下了。」白中元突然開口。
「你說什麼?」謝江蹭的坐直了身體,臉上滿是茫然和不解,「中元,你剛才是說把手銬下了?」
「沒錯。」
「是我糊塗了,還是你發燒了,他可是殺害瀋海濤的兇手。」
「誰跟你說他是兇手了?」
「你什麼意思?」謝江感覺腦子轉不過彎兒來,示意停車後嚴肅的說道,「中元,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迷魂藥。」
「手銬真下了?」
「嗯。」
「他真不是兇手?」
「我說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讓你下你就下。」葉止白不耐煩了,「都是警察,你怎麼就這麼笨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