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向慈祥的李氏這幾日都是不給清琅好顏色,今日自然也是一樣,厲聲問:“既然不想連累別人,那就趕快說實話你到底是去哪裡了?”
清琅知道這件事也瞞不過,而且她也是為了讓李氏和俞仲年死心霍家的親事,所以便索性全盤托出。“其實母親和爹不問,女兒也會回明白的!今日我去找魯國公府的霍振廷了!”
聽到這話,李氏和俞仲年都露出了驚訝之色,然後互相對望了一眼後,李氏便急切的站起來問道:“你去找霍振廷做什麼?”
“我去告訴他,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讓他死了這條心,以後永遠也不要再請媒婆上門了!”清琅回答。
聞言,李氏便氣得頭皮都發麻了!直接跺腳對俞仲年道:“你聽聽?你聽聽?她這都是在做什麼?”李氏氣急之下便一手把桌子上的茶碗茶壺都揮在了地上!
下一刻,只聽乒乒乓乓茶碗茶壺直接掉到地上,茶水灑了一地,茶壺和茶碗也都變成了碎片,清琅和霜葉以及扶柳的身上都被濺上了茶水。看到李氏被氣得搖搖欲墜,俞仲年趕緊上前扶住了妻子,直接勸道:“你這是做什麼啊?小心氣壞了身子!”
見李氏震怒的樣子,清琅心中也是很不好受,但是卻是也無可奈何。下一刻,便在地上叩首道:“女兒不孝,還請母親責罰!”
“你哪裡是不孝?你是想氣死我啊?嗚嗚……”下一刻,李氏便坐在椅子上拿著手絹蒙著臉哭起來。
俞仲年本就是個軟弱的人,況且和清琅雖然是父女,但是從小也沒怎麼教養過她,所以對這個女兒他也沒有多少發言權和責備的底氣。他只是懊惱的指著清琅道:“這麼好的一門親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說你這是圖什麼?”
“女兒實在不想嫁給那霍振廷,總不能一輩子都相看兩厭吧?還請爹和母親體恤女兒!”清琅又扣頭道。
“你……你哪裡是不想嫁給那霍振廷?你就是看上那個韋倫了!好!好!既然你放著正室夫人不做,偏偏去要做人家的妾室,那我就成全你,明日我就去找那個一線牽,馬上把你送到韋家做妾去!”李氏被氣得已經口不擇言了。
聽到這話,清琅趕緊又扣頭說:“母親息怒,女兒就算是心儀那韋倫,也不會不顧自尊不顧體面去給人家做妾的!女兒情願不嫁,長守在母親身邊侍奉,還望母親成全!”清琅此刻說得是實話,如果韋倫真的要去邊關打仗的話,那麼沒有個兩年可能是回不來的。再過多半年祖母的孝都守夠了,到那個時候她就滿十八歲了,就算是沒有霍振廷來提親,李氏肯定也會給她找個別的人家嫁了。要是對母親說她要等韋倫,李氏恐怕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清琅的話又把李氏氣了個夠嗆,一旁的宋嬤嬤趕緊上前勸道:“琅姐,哪裡有女兒家不嫁人的?你這不是存心氣你母親嗎?好孩子,趕快認個錯吧!”轉頭又勸李氏道:“太太,琅姐還小呢,您可別跟她真生氣啊!”
“女兒不孝,請母親責罰!”清琅也不想氣李氏,可是事已至此也是沒有辦法,便又扣頭認錯。
“你看看她這是在認錯嗎?就是我平時太慣著她了。來人,請家法!”李氏推開俞仲年,轉身便坐在了正座上,一雙眼睛憤恨的盯著跪在地上的清琅。
“太太,琅姐身子嬌弱,可是禁不住您的打的……”宋嬤嬤趕緊求情,霜葉和扶柳也趕緊磕頭,表示都是她們的過錯,要罰就罰她們。俞仲年說了兩句,可是今日李氏就是不鬆口。無奈,宋嬤嬤也不敢造次,只得請了竹條過來!
“給我打!聽到了沒有?”李氏一聲令下,可是宋嬤嬤還是沒有忍得下手,她便有些動怒了。
清琅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李氏不把火氣發出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便挺直了身子,對宋嬤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