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抓倒好,一抓之下,只覺得入手彷彿的彷彿是一塊烙鐵似的,不由的驚撥出聲,忙伸手想把它甩掉。
但是那圓球就像是生了根似的在他掌心裡面粘著,甩都甩不掉。
鐵成鋒大駭之下,只覺得一隻右手燙的實在受不了,忙伸左手去抓那圓球,情急之下也忘了那圓球可能把他的左手也粘住。
左手剛一碰到那圓球,便感覺一股炙人的熱氣從右手掌心勞宮穴直透而入,經曲池穴,肩井穴,入璇磯穴,然後依照他所練內功的執行方式在他體內迅速流轉,最後從左手指尖回到了那圓球上,熱氣所到之處,奇熱無比,燙的他只想大叫。
熱氣繼續從他掌心投入,漸漸的熱意退去,熱氣變得清涼,然後又漸漸變冷,最後,簡直冷到要凍僵他的地步。
鐵成鋒眼睜睜的看著那圓球在他掌心裡面轉個不停,顏色從粉紅便為淺紫,又便為淡青,最後變成白色,而且越來越小。自己身體的感覺也是從一開始灼熱無比變得清涼,又變得冰冷無比,只覺四肢百骸要被凍僵了似的。
寒意越來越重,鐵成鋒漸漸感到承受不住了,因為他經脈中原有的一點暖意已經漸漸要消失殆盡了,等到經脈完全變冷,或許他就要倒下了,因為他的真氣已經消耗了許多在幾個時辰前的驅除寒氣上,無法再驅除剛才進入經脈的寒氣了。
終於,那圓球在他手心裡面完全消失,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只覺得渾身上下冰涼無比,經脈中腫脹的感覺仍然未消失。
深吸一口氣,他開始吐納,氣運一周天以後,他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只是丹田小腹中被一片熱意包圍著的還是有一絲冰冷。
他並未在意,一躍而起,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一時不明所以。
抬頭看到青衫文士還是保持著那麼一副樣子,目光冷冷地盯著一個方向,心道:“他可能真的死了。”抬手一探青衫文士的呼吸,果然早已死去多時。
此時,洞中黑洞洞的,只能看到近在身邊的青衫文士,看不清其它地方,但是很明顯,他此刻身處一個大石室中,是他適才在病中無意之間開啟了那入石室的機關。
鐵成鋒心道:“不知道這石室裡面有些什麼東西,現在看不見,我還是明天再仔細地看吧,現在先休息一下。”
想到這裡,他便靠在洞壁上,先執行一周天真氣,然後呼呼睡去。
他就是有這種本事,最能快速判斷當前最應該做的是什麼事情。
清晨,刺骨的寒氣瀰漫了整個小山谷,畢竟是臘月了。
然而,鐵成鋒還是靠在洞壁上,睡得很香甜。
看到他的樣子,很難想象他剛剛被一個十分信任的人所傷害,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照著他眉宇間的倔強,他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大孩子。
醒過來後,鐵成鋒盤腿坐起來,先運氣練功一周天,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課,只是今天他彷彿很快就能完成了,原來經脈之間的阻礙少了許多。
鐵成鋒心中大喜,運功一試,原來他除了任,督,衝,帶,陽僑,陽維,陰僑,陰維以外的所有經脈都打通了,心道:“定是昨天那圓球的功勞。”
這才有空看看石室中有些什麼東西。
打量一下,只見這件石室之中,正中央放著一張石制的大床,旁邊還有一隻極大的石箱子,倒像是一口棺材。此外,就是青衫文士盤膝坐在床前蒲團上,仍舊目光陰冷。
他舉步向前走去,到箱子跟前站定,細細打量那箱子。
箱子是用上好的花崗岩所制,蓋著一個大蓋子。
他伸手摸摸,感覺那蓋子可以活動,於是伸手用力一推,只聽得“哐”一聲,蓋子應手而落,掉在旁邊的地上。原來這蓋子和箱子之間磨合的非常光滑,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