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桃花眼,一副不要無理取鬧的表情,一旁的扶挽音淡定的嚥下了茶水。
索細宮聽罷立即跳出來維護自家聖君,“那起碼得熱的跟正常人一樣。”
“你是拐著彎罵清風錯不正常嗎?墨狐狸,殘音蕩魂伺候他。”慕奈蘭眼皮也沒抬就堵了回去,一邊往外走一邊指使扶挽音用暴力侮辱罵他三師妹的魔。
“走走走。”索細宮瞟了眼端坐著喝茶的扶挽音,正好瞟見人家站起來對他笑,當即拉起言水宮和西流宮就出了清風殿,跟在後面的扶挽音忍不住笑出了聲。
“先回去。”閒雜人等一走末雪空也不準備多留,清風錯卻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為我做到這個地步值得嗎?你被他控制可有想過後果?我不值得你為我至此。”
“九年了,我避居深山狠心不見你,卻終究還是拖累了你。”只要一想到他為了自己無法一展宏圖霸業,將屈膝人下受控於人埋沒一生,心就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清風錯捂面痛哭哽咽不已,雙手緊緊拽著衣袖卻仍無法控制堆積已久的情緒。
她從不曾現身人前,更何況如此失聲痛哭,末雪空吃驚的怔了怔,隨即輕輕把她擁進懷裡,卻一句話也不說,還記得看著她躺在寒床上毫無生氣的那時,自己的心有了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痛,那麼真實。
“我們回去吧。”末雪空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痕,雙手一輕將她打橫抱起,就這麼痴痴的看著,不知不覺露出了多年不曾再現的笑容,這一抹笑意映入清風錯眼底一如九年前十二月落下的那場雪,蒼白似梅冷落。
兩人由硃砂隱帶著離開幽冥宮的時候魔界玄子本來要跟著走,卻被慕奈蘭生生攔了下來,桃花眼眨著眨著就陰森無比,“怎麼?今兒就那麼單純的只為護末雪空而來?沒有半點愧疚心理不準備跟本少道歉?”
扶挽音聞言輕笑,魔界玄子也算聰明人,偏偏倒黴攤上了慕奈蘭這號麻煩人,一纏,千年不過彈歌一曲,他搖著玉扇笑對眼前四人,微微一頷首雍容氣度如千古之月,“既然十一少有事在身在下便先行一步了,告辭。”
慕奈蘭皮笑肉不笑的瞅了他一眼,扶挽音權當他在拋媚眼,煞是從容的跟著硃砂隱走了。
西流宮向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立即被眼尖的紫狐狸給逮住了,自然免不了一頓冷嘲熱諷:“惹上墨狐狸的師妹,西流宮你也夠眼瞎了。”
西流宮只當沒聽見,完全懶得口舌之爭,而見不得自己人吃虧的索細宮立馬反唇相譏,“不見得你眼睛多亮,看上幽冥之……”
“閉上你的嘴!”慕奈蘭猛的厲喝了一聲,索細宮咬牙切齒嚥下話,沒辦法,在人家地盤上興不了風浪,只得瞪兩眼作罷,於是萬分義氣的言水宮就開口了,全是譏諷之意:“你也不比我好多少。”
話一說出口索細宮立即開懷大笑,和言水宮兩個笑作一團,只有西流宮注意到慕奈蘭漸漸沉下的臉,那雙嫵媚的桃花眼蒙了一層陰冷,危險極了,隱隱是發作之兆,不妙啊。
“笑的這麼開心啊,看來你們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那麼什麼也別商量了!妖皇在魔界出現也是在魔界消失,元嬰也是你們蠢到極致雙手奉上去的,與本少與幽冥界沒有半點關係,你們戲耍本少在先欺瞞本少在後,所有責任都歸魔界頭上,若你們無法控制住妖皇讓他出山復仇,休——怪——本少無情!”前一刻還笑吟吟的慕奈蘭此時怒不可遏,橫眉立目惡語相向,把石桌拍的震天響翻臉不認魔,直接甩袖走人,“來人!把他們仨給本少轟出去!”
“……”
“……”
笑的無比舒心的索細宮和言水宮張著嘴愣愣的看著慕奈蘭劈爛清風殿門而後像一陣風似的走了,西流宮冷著眼面無表情,看著也像是要發火的模樣,索細宮渾身一哆嗦連忙把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