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大軍班師回朝時間等一系列有關大軍的情況一起報給了李世民。不過張允文最重視的還是蘇定方的情況。
雖說薛萬均將蘇定方留在了高昌,但是張允文卻不怪薛萬均。蘇定方身處群敵環伺之中,反而能磨練成才,說不定還能提前成為一方大將。這種情況是張允文樂於看見的。
“陛下,蘇定方此次可是作為先鋒,領兩千人連破蒲類、金滿、輪臺三城,並且大敗了突厥,你看他的中郎將之職可以保住了吧!”張允文一面醬手中厚厚的情報遞上去,一名笑著說道。
就是要趁著現在說,待會兒李世民看了關於侯君集的情報之後,說不定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說了。
李世民聞言,滿是驚異的說道:“真的,這蘇定方這般厲害?”
“那當然,他可是微臣的大哥,未來的大唐名將啊!”張允文臉上笑嘻嘻的,言語之間確實露出強烈的自信。
“好!既然如此,等他回來之後,朕會重重賞賜的!”李世民開始翻閱手中情報,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張允文連忙說道:“既是如此,那微臣先替大哥謝陛下隆恩了!”
李世民“嗯”了一聲,繼續翻看手中情報。
張允文也沉默下來,心頭默默的數著時間,等著李世民爆發。
終於,當張允文心頭默默的書了一百二十下之後,只聽得李世民發出一聲低低的哼聲。
往李世民處一望去,只見李世民滿臉怒色的盯著手中的紙張,眉毛高高的挑起,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和微微犯青的臉色顯示出他的憤怒,而手中微微顫抖的紙張則是顯示出他心頭石如何的激盪如潮。
看了這兩則關於侯君集的訊息之後,李世民再也無心看剩餘的情報,抬起頭來,一雙目光如刀,盯著張允文:“允文,我且問你,這些情報是否屬實?”
張允文毫不畏懼的盯著李世民的眼睛:“當然屬實!陛下可曾記得那個在王玄策使團高昌遇襲之後,在半途中救了他們的人?他叫梅仁幸,是調查院的一位頭目,林然已經將其定位為他之後的接班人!這些情報便是這位梅仁幸傳出來的!”
“荒唐!”李世民一拍桌子,“此人既然是調查院的頭目,那麼怎麼僅僅就憑著這些條件就判斷侯君集在高昌皇宮中帶著財物?看看這個,什麼守衛嚴密,什麼物件沉重,還有什麼出手闊綽,難道僅憑這些就能斷定侯君集劫掠了高昌皇宮?”
張允文上前一步:“陛下,調查院乃是負責調查的組織,也僅此而已。將所有的情況如實上報,這才是我們的責任。所以臣以為這位梅仁幸沒有什麼過錯!”
李世民張了張口,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張允文知道,這是李世民在找人撒氣,畢竟侯君集是李世民的寵臣,如今看到他接連發下兩項大的忌諱,李世民心頭惱怒,找人撒氣也是常事。
當下也不再說些什麼,默默的行了一禮,退出殿中。以李世民的性情,過兩日便會恢復如初。
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轉眼之間,十月份便悄然過去了一半。
然而在這般長的時間裡,李世民卻沒有向群臣說起侯君集在高昌所犯之事。維護之意,十分明顯。
張允文見李世民沒說,也不會去亂說,所以,到現在為止,知道侯君集在高昌所做之事的人寥寥無幾。
終於從沿途的州縣傳來訊息,說是大將軍已進入關中,不日便將返回長安。
大軍的班師回朝,使得侯君集之事再也瞞不住了,所以,李世民在一次朝會之上,將侯君集在高昌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末了,李世民說道:“然此事尚未確定,朕不能以此來定侯愛卿之罪!故待大軍回還之後,將這些事情調查清楚,再做決斷!若是有此等事情,朕定當處置,若沒有,朕便好